“小魚啊,你馮伯伯我這一生起起落落,經歷了大風大浪,但都挺過來了。
當初我和你爹,還有幾個好兄弟一起踏入娛樂圈,真的是,完全就是那種被人才在腳下的小人物,沒尊嚴、沒地位不說,還整天被人欺負……”
老人回憶起過往的一切,臉上的表情多了一絲惆悵。
“那個年代,像我們這樣還在傻傻堅持的人真的很少,有些人啊,耐不住寂寞,逃了。
也有些人找到好的去處,走了。
最後的最後,就只剩下我和你父親仍在傻傻的堅持。”
“有人嘲笑我們啥,但那又怎樣,讓他說去唄,我們該堅持還得堅持,要不能也不能有今天啊。”
“你看,你爸成了漢唐的創始人,而我也成了大導演,不是我自誇,現在圈內誰見了我不得叫我一聲馮導,哈哈……”
老人突然大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
“好在那些都過去了,公司能在你的手中發展到今天,我真的挺知足的,你爹要是能看見這一幕,也能安心了。”
老人緊緊握著蕭浮魚的手,認真道:“小魚啊,你也知道,你馮伯伯我這輩子不容易,也沒什麼追求,就喜歡搗鼓搗鼓電影。”
“我閒不住,真閒不住,那些逗貓、遛鳥的日子真不適合我,我這一天不碰攝像機,心裡就癢癢。”
老人默默嘆了口氣。
“毫不誇張的說,我就像那不知歸處的無根浮萍,於微末中崛起,也曾輝煌過,但我不想就這麼草草的落下帷幕,我想在輝煌中落幕,給自己的導演生涯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要不然,我不甘心!”
聽了老人的話,蕭浮魚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我就拍一部,就拍最後一步電影還不行嗎?”老人近乎央求道。
“那……那好吧,不過先說好,一但你感覺到身體不舒服,就要立刻去醫院檢查。”
老人臉上露出激動地表情,情不自禁的吐出了髒字,“那當然,身體不好我還拍個蛋的電影了。”
“咳咳,那個啥,你趕緊把那年輕人介紹給我認識,我這電影得抓緊開拍了,爭取趕上黃金檔。”
蕭浮魚有些為難道:“換個人不行嗎?”
“那不行,我這部電影還打算衝擊更高的獎項呢,我就覺得他最合適,主要是他那氣質簡直就是為我戲裡的男主角量身打造的,我早就在圈裡找遍了,真的找不到人比他在合適了。”
陳久恐怕還不知道剛才的一個不小心,給自己招來了多大的禍患。
儘管聚光燈下跳舞的是兩個人,但顯然,那個男的更加出彩,而那個女的更像是機械、木偶一般,莫得靈魂!
陳久能吸引到馮導的注意也不奇怪。
見老人有些心急,蕭浮魚慢慢解釋了起來,將自己剛才所得到全部有關於陳舊的資料都告訴了他,自然包括陳久和謝連城之間的複雜關係。
老人漸漸皺起眉頭,認真分析起來。
“你看著吧,謝連城不會吃下這個虧的,以我對這老狐狸的瞭解,他現在對那小子示好,指不定在憋著什麼壞呢,常言道:只有不叫的狗才會咬人。
自家人在外面吃了虧,他能忍?哪怕他那個侄子再不成氣候,但也不能隨隨便便讓別人給打了,還不還手。
呵呵,他要是忍了,那就不是我認識的謝連城了。
嘶!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點兒手段,能讓謝連城吃癟,是個狠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