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野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準備送女兒出門。
“爹爹，這個女人是誰！”
張蘭雅從不遠處跑了過來，看到張霓裳，表情有些凝重。
“她是你姐姐，快叫姐姐。”
張野看到小女兒說話有些咄咄逼人，忍不住沉聲說道。
張蘭雅上下打量了張霓裳一眼，最終給出了一個評價：“狐狸精。”
張霓裳原本打算跟張蘭雅好好相處的，或者說是打個招呼。
沒想到被罵了一聲狐狸精，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姑娘。
張野也沒想到小女兒能說出這種話來，當場臉色就變了，呵斥道：“你在說什麼？”
“我又沒有說錯什麼……”
張蘭雅看著張霓裳的眼光十分不善，彷彿是要吃了對方一樣。
語氣更是十足的跋扈，恨不得把張霓裳亂棍打出去。
張野看到小女兒拒不認錯，整個人脾氣就上來了，往前一步，一個巴掌甩到女兒臉上：“這些話都是誰教你的？”
張蘭雅沒有吱聲，捂著臉，眼淚掉了下來。
瞪了一眼張霓裳，轉身就跑了。
張霓裳咬了咬牙，沒想到會發生這一幕，尷尬的看著張野，尷尬的說道：“妹妹還小，這些話肯定是身邊的人經常說，耳濡目染造成的。”
“對對對。”
張野何嘗不知道，這一番話，是在給他臺階下。
順著臺階他就爬了下去，特別鄭重的看著大女兒：“你放心，爹爹一定會給你主持公道的。”
“不必，妹妹年紀小，對她多加苛責只會傷了她的心！”
張霓裳小時候經常被打被罵，養成了如今小心翼翼的性格。
她不希望張蘭雅變成這一個她，思索了一會，給出了一個答案：“或許您可以請一個嬤嬤，多加教導。”
“對對對。”
張野對張蘭雅是寵溺的，沒有考慮那麼多。
眼下張霓裳提起來，他覺得這個法子很好，連連點頭。
坐上馬車，張霓裳表情終於是淡了下來，有些迷茫的看著窗外。
張野對她，好像很好。
不願意讓她受任何一點點委屈，她也試著接受這個父親，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