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軒冷眼看著氣急敗壞的縣令,輕飄飄的說了這麼兩句。
扶著自己媳婦坐了下來。
“縣令,如果你判不好這個案子,我就只能去上城郡找太守來斷一斷了。”
“你們算什麼東西,還去找太守!”
縣令毫不猶豫的嘲諷了起來,好不容易扳回面子。
錢員外也幫腔起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鄉野村夫,真是不要個臉!”
“你才不要臉!”
徐麗姝忍不住罵道,給他一點顏色,都開上染坊了。
“你自己做的都不是人事,還有臉在這裡叫喚!”
張霓裳看著這一場鬧劇,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養父母。
深吸一口氣,踉踉蹌蹌的站起身,朝著縣令鞠了一躬:“縣令大人,我養父母在兩日前去我夫家,把我搶走,然後賣給這個員外,還請您明鑑!”
女人的聲音悲慼,聽著就讓人心疼。
徐麗姝轉身抱住自己二嫂,拍了拍她的後背。
“不委屈,有我在!”
她就像是張霓裳堅硬的後盾,無時無刻,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
張霓裳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對於張父張母投來的目光,她根本沒有回頭,眼神堅毅!
張母忍不住罵了起來:“你個小沒良心,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還不知道感恩。”
“早之後當初就應該把你丟了,賤人!”
徐麗姝快步走到張母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毫不猶豫的說道:“你要是再嘴巴不乾淨,我就把你牙全部拔了,舌頭也給你剪了!”
她怒氣衝衝,說話不像是假的。
張母下意識的捂住自己嘴巴,她害怕了。
縣令雖然剛來平寧鎮,也就一年多。
但是別人見了他,都是哄著他,扒著他的,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刁民就是刁民,窮鄉僻壤出刁民。
“你們徐家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縣令了?”
蘇明軒冷笑一聲,倒是挺會擺官架子的。
“為什麼要把你放在眼裡?”徐麗姝轉頭,看著縣令,似笑非笑。
從身上掏了一塊令牌出來,丟到了縣令的桌子上。
“睜開你的狗眼瞧瞧,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