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非要插手你們安陽侯府的事情,只是大小姐出了這樣的事,你們於情於理不應該派人去搜救一番麼,怎麼能做事如此武斷。”
汪俊熙憤憤不平地說道,身後玲瓏拉了他幾次都沒能勸住。
康姨娘冷笑一聲,“你管的事情太多了,來人,送客!”
說著,康氏一揮手,從後面來了幾個下人,不由分說的拽著汪俊熙,就要把人給拖出去。
“不,我不要走,你們放開我。”汪俊熙還想再爭辯。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得從客廳中傳來一陣男子的腳步聲。隨後,康如海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咦,這不是汪兄嗎?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看了看汪俊熙,又瞧了瞧康氏,康如海明顯的一愣,有點兒摸不著頭腦,“汪兄、姑母,你們兩個這是在鬧什麼?”
“汪兄?”
“姑母?”
汪俊熙和康氏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喊了起來,目光像矛頭一樣直直的對準了康如海,“你認識他?”
“當然了。”康如海說著,便走到了兩個人中間,“汪兄,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進京投靠的本家姑母,康氏,康姨娘。”
“姑母,這位是我在鄉下讀書時認識的同窗好友,汪兄,汪俊熙。老師多次稱讚他文采斐然,比我強多了。”
說著康如海不知所措的摸了摸腦袋,“你們兩個又是怎麼認識的?”
“康兄你來的正好,幫我勸一勸你姑母。”汪俊熙憤憤不平地說道,“曲家大小姐下落不明,你姑母非但不讓人出去援助,反而要直接為他辦喪事,這是不是有些太沒心沒肺了。”
“你說曲文萱?”康如海說道,“誰說她死了,她活著好好的。”
“怎麼,你見過他?”
此話一出,眾人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康如海,目光中充滿了好奇,希望能從男子那裡得到一些線索。
“當然。昨天我幫姑母跑腿,在路上遇到了曲文萱,身邊還跟著一個帶青銅面具的男人,他們搶了我的馬,按理說現在已經到了京城了,怎麼還沒回來嗎?”
康如海選擇性的說道,他沒有提自己在路上差點兒強暴曲文萱的事情,只說禾少白如何蠻橫無理搶奪走了馬匹,害的自己在那等了許久,好不容易才等到有人來接他回京城。
“太好了,曲大小姐還活著。”時隔多日,終於從他人口中聽到了一點曲文萱的線索,汪俊熙這才鬆了口氣,然而心中的那塊石頭卻還在懸著,遲遲不敢放下來。
汪俊熙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曲文萱活著固然是好,但是青銅面具的男子?
汪俊熙想破了腦袋也記不起來,當日曾經有看到過這樣打扮的男子。再加上曲文萱遲遲未歸,他只覺得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而且禾少白這個名字,汪俊熙怎麼想怎麼奇怪,隱隱約約覺得有哪裡不妥。
“好了,快別說那些沒用的了。”康氏心中掛念著自己的事情,他走下來拉著康如海到一邊,趁沒人的時候,低聲問他,“我交代給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錢有沒有送到馬二哥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