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我什麼時候說你可以走了,給我回來。”
曲老夫人的這一番話,成功的震撼住了康氏,她只好極不情願的一步步重新挪了回來。
“哎呀,我有點頭疼。”康氏忐忑不安的坐回到了椅子上,她眼珠子一動,裝作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好像一陣風就能吹到似的,讓人看了就不由得心生憐憫。
“康兒你怎麼樣,你沒事吧?走,我帶你回屋子裡,叫大夫來。”
曲從文最擔心的就是康姨娘的身子了,如今看到心愛的美人如此作般,他哪裡還顧得上聽曲老夫人講話呢,連忙就要帶著康姨娘走。
然而曲從文剛剛起身,就被曲老夫人一個凌厲的目光瞪的重新又坐了回去。
“若是身子不舒服,那就叫大夫來或者去我的床上躺躺休息,難不成我這屋子還入不了你這姨娘的眼睛了?”曲老夫人說道。
“不不不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末了,康姨娘,低下頭,不情不願的說了一聲,“既然老夫人不嫌棄,那妾身就在這兒多休息一會兒。”
康姨娘努力為自己辯白澄清,原本想著找個理由自己先開溜,結果沒想到這些小手段都被曲老夫人一個個的給識破了。
難道說自己今天真的就躲不過了嗎?
雖然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但是康姨娘還是想搏一搏,他努力的安慰著自己,沒事,說不定曲老夫人還被矇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巧合罷了。
“這糰子和別的狗私通,生下一個狗雜種,這還算不得什麼大事,我沒必要為這種小事而生氣,真正令我生氣的是,你們中竟然有人與外人苟合,生下了一個雜種。”
說道這曲老夫人重重地拍了拍桌子,整個人氣的幾乎要跳起來了。
“啊?!”穆氏和琥珀兩個人對視一眼,都不由得從對方眼中看出震驚,顯然是沒有想到,現實中竟然有人敢做出這樣瘋狂的事情。
相比之下,曲文萱的反應都淡定多了,他繼續一口一口輕輕的喝著綠茶,兩眼旁觀,悄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他不但生下一個雜種,還把她留在身邊,幫著一直撫養著,真是不顧禮義廉恥,下賤無比。這樣的狗,就應該亂棍打死,五馬分屍。我說的對不對呀,康姨娘?”曲老夫人笑裡帶刀的說道,在座眾人已經明顯能感覺到曲老夫人身上的怒氣了。
“我不明白。”老夫人這話裡話外,康姨娘揣著明白裝糊塗。
曲從文也跟著說道,“娘,究竟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你要這般詢問,豈不是讓康兒覺得自己如同那條賤狗一般嗎?實在太不尊重人了。要我說剛剛康兒的狀態已經很不好了,讓他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你和我說,我再轉述給他。”
“哼,你還知道你是我的兒子,沒想到竟然娶了媳婦兒就忘了娘,可是你有沒有想到道不錯過,你身邊的這個枕上人,他真的只是你的枕上人嗎?”曲老夫人對著曲從文旁打側擊的敲打著詢問著。
“娘,您這是什麼意思?”曲從文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瞬間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來,“娘您是知道孩兒我的我和康兒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以這樣說,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另一個人,像我一樣對他如此瞭解了。”
“你對他痴心一片,但他對你又是如何呢?”曲老夫人拍了拍手,衝著下人冷冷吩咐道,“現在重頭戲開始了,叫那個人進來吧,讓他把今天對我說的話,如今當著眾人的面,尤其是我這個死心眼兒子的面,再重新說一遍,讓他好好見識見識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是怎樣一副醜陋的嘴臉。”
“是。”下人領命,不一會兒的功夫,從屏風後面就走出來,一個長相黝黑,?身材高大的男子,一看就知道是莊稼地人。
看到這個男子的出現,雖然心中的就預見過這種情況,但是康姨娘還是忍不住,驚訝的叫出了聲。
“馬二哥,竟然是你,你好好的不在馬頭村,怎麼會在這兒?”
而趁著這個時候,曲文萱都是湊到了穆氏的耳邊,一隻手指著姓馬的男人,另一隻手則是輕輕拍了拍穆氏的肩膀。
“你說什麼呢?不要胡鬧。”穆氏只當曲文萱要調皮搗亂,隨後不滿的說道,“曲老夫人還在上面看著我們呢,你快收斂一點。”
“好好好,我收斂一點。”曲文萱無奈的說道,“孃親,你看這個人的樣貌是不是很7歲那年,我大病那一場時遇到的那個車伕。當時因為他久久不出來,耽誤了我去瞧大夫的時辰,所以這個人就被娘趕出了安陽侯府,令他永遠不再踏入。”
“哦。”穆氏這才反應過來,緩緩的點了點頭,“你這麼一說我倒是突然有印象了,你說的不錯,這個人和幾年前的那個車伕長得很是相似。怎麼?莫非你們是同學嗎?”
“呵呵。”
聽到穆氏這樣說,曲文萱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走向。
然而他沒有並沒有急著抖擻出去,而是坐在一邊默默的吃瓜看戲,彷彿周圍一切的事情都與他無關一般。
“怎麼樣,康姨娘?”曲老夫人撇了撇嘴,“好久不見,你們兩個看得眼睛都要直了。”
“好了,今天咱們就來說說正事,康姨娘你可知罪?”
“我——”康氏慢吞吞的張了張口,額頭上的冷汗都已經露了出來。
她不斷審視著馬二哥,生怕這種男人說出對自己不利的話,兩隻手撩弄著手帕,臉上則是一副的樣子。
看透了康姨娘的心思,馬二哥則是當場冷笑了一聲,主動湊上前去,“康妹妹,好久不見。”
“別,我承認不起,我不想和你見面。”康姨娘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以前不見,現在也不見,未來更不想見。還請馬二哥快快回去,別插手我的家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