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訊息。”正是因為閔非城毫無訊息皇甫虎才會坐在這裡,不知敵情便無法行軍,他也只能祈禱王禮鴻的猜測是對的。
“沒訊息便是最好的訊息了!”王禮鴻剛開口,府外便撲稜稜飛進來一隻通體雪白的飛翎雲鴿直奔皇甫虎而去,很顯然這隻鴿子便是皇甫虎派去閔非城的那支便衣斥候。
這個時候來訊息,別說是皇甫虎心中突突直跳就連最沉著穩定的王禮鴻心中也有幾分不詳的感覺。急急開啟雲鴿帶回的便條,皇甫虎倏然站起臉色極為難看,望向王禮鴻的目光更是恨不得將這位千刀萬剮。
那便條上的字跡潦草無比,甚至邊角處還留有褐色血漬:兵出閔非,公子失蹤。
“王禮鴻!這就是你的狗屁計劃?”皇甫虎快步走去,一把將便條拍在王禮鴻面前的桌子上,等王禮鴻看到那便條時臉色也是由晴轉陰,沉默不語。
城主府上一片寂然,王禮鴻的錯誤謀劃使得原本佔盡先機的局面此刻一塌糊塗。
但現在皇甫虎生氣卻並非是王禮鴻決策失誤,而是因為皇甫澈的失蹤。
“我建議咱們現在調轉軍隊方向,直接去閔非城抄截王禮展糧草!”皇甫虎率先打破了這片寂靜,他不知道王禮鴻現在心裡還有多少想法,但這次他必須要堅持自己的立場!要說他沒包藏私心那肯定是假的,去閔非城的一大原因就是因為皇甫澈的失蹤。
不對,太不正常了!這是王禮鴻的第一反應,沒有糧草儲備沒有步步為營,他王禮展就敢直接攻打京城?兵出閔非也許只是個幌子呢?為的是調虎離山,回過頭來打是麟姬城的主意。一想到這裡,王禮鴻背後頓時冷汗直流,這陽謀造勢陰謀奪城的手段太過厲害,駐守在麟姬城的人萬萬不能撤走!
“不行!不能放手麟姬城,他王禮展要打京城便讓他打,到時候再抄他後路不遲。”
“放你孃的屁!”皇甫虎再也忍不住了,他現在完全有理由懷疑面前這位封王是不是明面上假意幫助太子,而私底下卻是幹著阻礙太子登基的勾當。
本來坐在城主交椅位置上的王師玄昏昏欲睡,聽得皇甫虎這一句暴喝方才清醒了幾分,眯著眼睛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議事就議事,不要吵架。”
此話一出,皇甫虎胸前的無明業火好似被一潑涼水澆滅,半晌說不出話來,只是狠狠瞪了一眼王禮鴻便轉身離去。
等出了城主府,廖惑便匆匆趕上快步離開的皇甫虎。
“虎哥,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就這麼等著?看著京城被那王禮展攻下?”廖惑剛才也在城主府中議事,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
“等他奶奶個腿!咱們現在就走,讓士兵們備好一週的乾糧,直接奔襲閔非城。”
“可太子怎麼辦,您真放心把他放在王禮鴻的身邊?”
皇甫虎嗤笑了一聲,連回答都懶得回答,信任王禮鴻是王師玄自己做的選擇,他沒必要乾熱臉貼冷屁股的噁心事。更何況現在太后都死了,這支太后親軍除了皇甫家的一些人便再不必聽從任何人的指令了,所以王師玄是死是活和自己毫不相干。
“我看他這輩子都當不上太子。”也不知是發洩還是真心話,皇甫虎望著那高聳的城主府恨恨罵了一句。
“哎呦,您可省省您那張惹是生非的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