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傾饒有興趣地在圍欄上看著試靈臺上的場景,很是滿意地勾了勾唇。
“怎麼回事啊…”
“不會死了吧。”
“加油加油!”
在觀武臺上的觀眾開始起鬨,全然不瞭解顧夢靈的情況。
看著臺上奄奄一息的顧夢靈,夜天孤握緊了拳頭想去找夜天傾算帳。
“哎!你幹什麼!”魏閩拉住了他的手臂:“你別忘了,你現在是魏閩的徒弟,這麼明目張膽地去找夜天傾是想暴露自己嗎?”
“我咽不下這口氣。”夜天孤不反對魏閩說的,確實沒錯,如果他現在去找夜天傾,只會有害而無利。
“我也咽不下!但現在不是報仇的好時機,以後有的是機會。”
夜天孤壓制住了自己想弄死夜天傾的衝動,擔心地看向臺上的顧夢靈。
奇怪,裁判怎麼還不敲鈴,試靈大會的規則就是,裁判敲鈴,比試結束,倒下的一方為敗方,可顧夢靈都倒下這麼久了,還不宣佈結束,看來又是夜天傾的手筆了。
此時臺上的顧夢靈又吐了一口血,雙手勉強撐地,但已經站不起來了,連半撐著身子都很費勁兒。
顧夢靈看了看臺下的夜天孤,但已經看不太清他的臉了,頭昏眼花,她感覺整個世界都要顛倒了,體內好像有東西在撕裂她的五臟六腑,馬上就要衝破束縛破繭而出。
“魏老,能看出來她現在什麼情況嗎?”夜天孤又擔心又著急,可裁判不敲鈴,任何人都無法接近試靈臺,只能在下面幹看著什麼都做不了,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對夜天孤來說實在是太折磨了。
魏閩搖了搖頭:“我只知道她受了很重的傷,別的看不出來,不過,聽說玄青會隔空把脈。”
玄青?夜天孤立馬找來了玄青,讓她給顧夢靈探脈。
“不知道能不能行,但我盡力一試。”隔空把脈她只跟著醫書上所說的練過,還沒有真刀真槍地實幹過,能不能成很難說得準。
玄青凝神閉目,從她的手中飄出了一根靈絲,旁的人是看不見的,包括夜天孤和魏閩。
靈絲飄飄乎停留在顧夢靈的手腕上,玄青似是感覺不到,又探了另一隻手。
見玄青眉頭緊湊,夜天孤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怎樣了?”
玄青緩緩放下手,看向夜天孤,再看看魏閩,然後搖了搖頭:“我感受不到她的靈脈,就連脈搏都沒了,怕是瀕臨死亡了,就算救了回來也是廢人一個,五臟俱損,靈脈也斷了,怕是再無恢復靈力的可能。”
聽完這話,夜天孤差點就要上去殺了囂張的珩昇,還是魏閩把他拉住了。
“為什麼還不敲鈴!”
夜這邊夜天孤急得不行,夜天傾那兒卻是歡樂的很,看樣子顧夢靈是不行了,他馬上就可以拿到煞羅草,這豈不令人愉快?
“差不多得了,叫他收手吧。”夜天傾和旁邊的隨從說道,意思是可以叫裁判敲鈴宣佈結束了,他提前買通裁判,讓他沒有收到指示不要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