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二姨娘只想借柳如鶯之手對付顧夢靈,暫時不想和柳如鶯作對,可沒想到柳如鶯自己先上門來找自己麻煩,那也別怪她無情了。
柳如鶯並非不知道二姨娘心裡的小九九,無奈那次收的驚嚇實在太重,一時半會還不能行動自如,只能暫時由著她去罷了。
顧雲蘭倒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每天過來給她請安,漸漸地柳如鶯心氣也比較平復了,不時地給她們母女倆賞賜點稀罕物品。
“大娘,昨天給您熬的薏米紅豆粥可還合胃口嗎?”顧雲蘭一大早便來請安,還帶了一籃子吃食。
“蘭兒有心了,我都吃光了。”柳如鶯半倚在床上說道。
“服侍大娘是蘭兒的本分事,大娘想吃什麼儘管吩咐蘭兒去做便行。”顧雲蘭說著邊開啟食盒,“今天給大娘準備的早膳是豬肚胡椒雞湯,暖胃驅寒,大娘多喝點。”
說完便盛了碗雞湯送到柳如鶯面前。
柳如鶯啜了幾口湯說道:“這雞倒是容易,可這新鮮豬肚,往常一大早就被人搶購完了,蘭兒今個是很早去了集市吧?”
“不瞞大娘說,今天天未亮集市還未開張我便在那等了,為的就是買到新鮮豬肚。”顧雲蘭笑道,“只要大娘吃著有益,這並不算什麼辛苦的事。”
“嗯!”柳如鶯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等到她吃喝完,顧雲蘭收拾東西正準備離開,卻被她叫住了。
“雲蘭,這些天也辛苦你了,大娘也無甚好東西給你。這裡有雙翡翠鐲子,算不得什麼好東西,但勉強也可見人,你收下吧。”柳如鶯取出一對鐲子送給顧雲蘭。
“萬萬不可!大娘!您給我們母女的東西已經夠多了!”顧雲蘭連忙拒絕。
“你不收下,大娘以後便不吃你的東西了!”
顧雲蘭無法,只得收下離去。
回到二姨娘的別院後,顧雲蘭把鐲子交給她保管,並說了幾句柳如鶯的好話。
誰知道二姨娘卻突然發火,用手戳了幾下她的額頭,恨鐵不成鋼地道:“瞧你那點出息!別人幾件東西便讓你感恩戴德了!如不是為孃的狐媚手段比不上那賤人,這些東西本就該是我們母女兩的!”
“娘,我知錯了!”顧雲蘭委屈巴巴地低聲說道。
二姨娘重重嘆了一口氣,憂心忡忡地說道:“我們啊,只能暫時忍氣吞聲了。你大姐二姐都傍上了王爺,你還沒個著落。你多和你二姐走動走動,看有沒合適的世家公子,你飛上枝頭了,為娘也跟著享福,便不用再受氣了。”
“是的,孃親。”顧雲蘭唯唯諾諾地道,“女兒也想嫁個好人家,這些年在顧家看別人臉色也夠了!”
“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孃親,今早三姨娘和大姐姐的丫鬟都來討要這個月的例銀,孃親打算怎麼處置?”
“你告訴她們,大娘生病了,急需聘請良醫救治,候府入不敷出,從此各房月例錢減半!”二姨娘冷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