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紀輕羽還是想著該怎麼開口。
她入定一夜,出了不少汗,洗了個澡才回了正屋。
聽蘇綿說,昨日君凌陌煉藥到了深夜,紀輕羽見他還躺在床榻上,便輕手輕腳走了過去。
君凌陌習慣了睡在外邊,她小心翼翼的爬過去。
瞥了眼安睡的男子,五官精緻,面板白皙,那睫毛長得像兩道小扇子,有陽光從帷帳的縫隙中照進來,正好落在他紅潤的薄唇上。
就……挺勾人的,不知道今日的他,是什麼味呢?
她不由得保持著姿勢,停頓了一會。
就以他這容色,管他是什麼焚天真火呢,她是要定了這人。
正要爬過去,身下之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瞧見紀輕羽以奇怪的姿勢架在自己身上,他喉結滾了滾,藍眸晦暗如海。
他聲音暗啞:“原來阿羽喜歡這樣。”
紀輕羽乾笑一聲:“不,我並不喜歡這樣。”
君凌陌一臉懂了的神色,伸手攬過她的細腰,將她壓下。
“那你喜歡這樣?”他一手撐著身子,從上而下望著她。
一時間,紀輕羽耳根子染上了粉紅,更覺得唇焦口燥:“大……大早上的,不好做壞事吧?”
君凌陌低低笑了一聲,眉眼清亮,眼底卻有一絲落寂。
她目光灼熱,他不敢再看,便坐在了一旁,讓自己冷靜片刻。
夏日的清晨,也是有點悶熱的。
他捏了個法訣,屋內頓時清涼了不少。
紀輕羽一臉羨慕,嘟囔道:“用法訣和咒術極為消耗靈力,你就用來吹冷風?”
“不礙事,如此你能睡得舒坦點。”君凌陌說道。
他欲要起床洗漱去了,紀輕羽忙的抓住他的手:“你等等,我有話跟你說。”
卻發現,他的手又是冰冰涼涼的。
“你一夜未眠,有什麼事,等你睡醒了再說。”
君凌陌輕聲哄道,又好像帶著乞求的意味。
“我只是打坐入定,不怎麼困。”紀輕羽心生奇怪。
她和君凌陌相處了一段日子,發現他手足冰涼必定有妖。
這貨看似自戀,實際是個心思敏感,心理極度脆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