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日子沒見,紀振雄瘦得脫相,雙頰凹陷,眼睛陰狠的盯著她。
“你說話就是這個調調,很難認嗎?”
紀輕羽再看後面那幾個人,很快就探出他們的實力。
兩個靈宗,三個靈師。
她輕聲笑了笑:“難得呀,你竟能找到幾個看得過去的幫手,花了不少錢吧?”
天山宗宗主滿臉怒氣,上前幾步:“不是紀振雄來聘請我們的,是我們天山宗跟你有仇!只可惜,沒能把你的兒女也抓過來!”
機會只有一次,現在打草驚蛇,青絲也用完了,他們不好再次下手。
跟她有仇?
紀輕羽搜尋著關於天山宗的記憶,無論是之前還是之後,自己都跟天山宗沒什麼仇怨。
她挑了挑眉:“有一說一,我和紀振雄是勢不兩立,但跟你們天山宗,是井水不犯河水吧?”
天山宗宗主見她裝糊塗,怒氣衝冠,大罵道:“你還裝呢!我就想請你兒子來天山宗做客,你不願就不願,為何還要讓人來屠殺天山宗滿門!”
他熬了半輩子,鬥贏了不少師兄師弟,才當上了宗主。
誰知道,那玄衣男子一來,抬手之間就將他的所有給毀了!
他怎能不氣!
他怎能不恨!
紀輕羽被青絲纏繞,動彈不得,但氣勢依舊不小。
她冷冷的瞥了眼天山宗宗主:“請我兒子到你那兒做客?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一個多月前的晚上,那時候你兒子剛剛展露了召喚師的潛質!你倒是狠啊,我座下弟子有去無回,你的人還親來天山宗屠殺,至於嗎?!”
“綁架就綁架,非得說請客?”紀輕羽臉上帶著鄙夷,“此事跟我無關吧?我根本沒見過你宗門弟子,要是我紀輕羽做的事情,我不怕承認,可若想我背黑鍋,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我也不樂意!”
天山宗宗主一噎,頓時無言以對。
難不成真不是紀輕羽所為?
其中一個天山宗長老忽然上前,凝視著紀輕羽:“你身邊不是有一個高人?能擊退姜武大軍,一夜之間屠盡我天山宗弟子,想來不是難事吧?”
紀輕羽的心一個咯噔。
莫非是……
紀振雄發出桀桀刺耳的陰冷笑聲,說道:“紀輕羽,你別不承認,你那個面首好生厲害,肯定就是他所為!”
紀輕羽剛才也想到了君凌陌。
那一晚,君凌陌還在外邊偷聽了牆角。
這天山宗先心懷不軌,也難怪他如此生氣,直接上門屠殺。
自己活該,怪得了誰?
她笑了笑,月下,那笑容陰森滲人:“他好像是幹過這麼一件事,既然他是我的人,那我就認了吧。”
天山宗等人見她承認了,又狂妄至極,怒氣和恨意充斥著整個胸腔。
宗主居高臨下,罵道:“這兒距離你們落腳之地有十里遠,落到我們手上,還敢如此伶牙俐齒,今晚不會有人來救你!”
他們這結界陣法,不僅能困人,還能隱藏氣息。
所以,紀輕羽今晚必死!
紀輕羽沒搭理這幾個天山宗的人,陰鷙的目光落在紀振雄身上:“這是我孃的青絲?”
既然此處距離客棧甚遠,那些青絲又只抓她和兩個小包子,可見是以血緣作為媒介。
紀振雄心底生出了一股濃烈的怨恨和不甘,他理直氣壯的說道:“沒錯,紀輕羽,若非你不給我活路走,我不至於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