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城一噎。
他活了三十年,還沒人敢這樣對他說話!
“紀長老忘了吧,五國的丹藥公會,聖都總公會有協助管理權!”
“是協助,而不是能來指手畫腳。”紀輕羽冷笑,“雖說聖都的是總公會,但五國的丹藥公會一直是各自為政。要不是葉海被砍頭,也輪不到白長老來做這個監考官吧。”
“你!你放肆!”白靖城低吼,“一個小國的丹藥公會,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只要總公會一句話,就能讓你北渝的丹藥賣不到別的國家去,更能讓你北渝的煉藥師,在聖都無一席之地!”
“想要讓北渝國的丹藥無法出口,並不是總公會說了算,而是要聖朝下詔令,白長老,你逾越了吧?”紀輕羽笑著,慢慢悠悠的說道,“你是聖皇,還是攝政王?能做此決定?”
白靖城臉色白了又白。
聖皇這個小子,有什麼好怕的,可攝政王不一樣。
只要攝政王的腳稍稍動一動,聖都都有可能變了天。
也不知道,攝政王在北渝國有沒有眼線,要是這話傳到了攝政王耳朵裡,不只是他,就連白家上下也別想活。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白靖城深呼吸了一口氣,“多虧了紀長老提醒,北渝丹藥公會的事兒,我的確不方便插手。”
說完,人就往後退了一步。
明面威脅不了,等他回到了聖都,還怕使不了陰招嗎?
他心裡冷哼,就讓紀輕羽逞一時口舌之快,她以後就會知道,得罪了他是什麼下場。
此時廳內氣氛頗為微妙。
白靖城被懟了幾句,都不敢阻攔紀輕羽了,他們像是一下子沒了主心骨,有些懼怕。
周清然適時開口:“紀長老贏下了競選,便是公會的長老,我們若是有人不服,大可以向紀長老挑戰。”
劉越徒弟瞪了瞪周清然:“周藥師這是什麼話?在場之人,哪裡有人比得過紀輕羽。擔任會長,不僅要煉藥技術高超,還要服眾,她歹毒心狠,我是第一個不服!”
這一次,還是有好些人附和。
其他兩位長老,在盤算著該不該反對。
要是讓紀輕羽上不了位,那他們就能再搶一搶會長的位置。
哪曾想,吳長老快步走上去,順手就將會長的銘佩塞到紀輕羽的手上!
紀輕羽怔了怔。
搞什麼名堂?
其他煉藥師,亦是當場愣住。
“我剛才就一直在想,誰幫我打死劉越,誰就是我祖宗。”吳長老低聲道,“祖宗,幸好你贏了,不然我可要被劉越踩在腳底下了。”
紀輕羽嘴角抽搐了一下。
吳長老已然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規矩就是規矩,劉越都死了,會長就由紀輕羽來擔任,你們若是不服,就趕緊退出,沒人攔著你們!”
他使了個眼神,吳長老那一派的人,便立即揖手喊起了拜見會長。
那兩位長老見狀,也揖手彎腰。
論煉藥,他們比不過。
論修為,他們打不過。
還是乖乖的算了,他們就想混混日子,頤養天年。
劉越弟子等人面色僵硬,此刻他們是騎虎難下。
紀輕羽看了看會長銘佩。
這是她母親曾經擁有過的東西,如今由她來繼承。
她笑意溫柔,再抬眸之時,已然冰冷凜冽。
“既然你們不服我,那就退出公會吧,好走不送。”紀輕羽冷聲說道。
劉越徒弟想要反悔,卻已然沒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