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影領命。
紀振雄臉色鐵青:“紀輕羽,你當真如此無情?”
“跟你學的,我做得還沒你絕呢。”紀輕羽聲音散漫。
孫氏又想哭喊著控訴,君凌陌知道自己懷中的女子疲倦,瞥了風影一眼。
風影當然領悟到主子的意思,一手拎一個,直接把兩人拎走,免得繼續在這兒呱噪。
就這樣,紀振雄和孫氏母女被趕出去之時,只揹著兩三個輕飄飄的包袱。
崔嬤嬤雖還跟著孫氏,但眼神已經不同往日。
丞相府的牌匾被摘下,重新掛上去的,則是葉府二字。
三人找了客棧落腳,紀振雄還是罵罵咧咧的,想著明日去鬧一鬧,拿點好處。
紀清芸靈根被毀,成了廢人,身子骨一落千丈,但挑剔的性子是一點都沒變。
她左看看,右看看,青白無色的臉上盡是嫌棄。
“爹,娘,就不能找一間好點的客棧嗎?這被子滿是黴味,怎麼住人啊。”紀清芸皺著眉。
孫氏心裡有些不悅,但還是哄著:“娘在偷偷在空間袋裡放了點乾淨的被褥,你先拿出來用吧。”
紀清芸撇撇嘴,指揮著崔嬤嬤趕緊鋪床。
她的傷還未好,不能久站。
“父親,那賤人如此囂張,你可不能放任她啊!”紀清芸摸著自己的小腹,滿腔恨意。
她的修煉之路,拜紀輕羽所賜,如今是徹底毀了。
紀振雄盤算著該如何是好,聽到紀清芸的聲音,他嫌著沒處出氣,就打了紀清芸一個耳光。
“你叫什麼?!要不是你先得罪了那個孽障,她如今會如此絕情?!”
沒用的男人,向來都是把過錯歸咎到別人身上。
響亮的一聲。
紀清芸根本扛不住,倒在地上,嘴角溢血,重重的咳嗽起來。
孫氏慌了神。
過去扶著紀清芸,看見女兒臉頰紅腫,像是無法喘過氣來一般。
孫氏來了氣,瞪著紀振雄:“芸兒哪裡說錯了?那賤人是你的女兒,她如此欺辱你,你還能嚥下這口氣?”
而後,又是眼淚縱橫,孫氏大聲控訴著:
“當初我勸過你,就不該留著她的性命,你卻念著她是林月瑤唯一的血脈,並沒有動手,要不然,我們今日能這麼慘嗎?!”
“芷兒遊街示眾,丟盡臉面。芸兒靈根被廢,再無前程。我們成了窮光蛋,還只能住在如此簡陋的客棧,這都是因為你當初婦人之仁,不肯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