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輕羽居高臨下,秀靨豔比花嬌,渾身上下透著強大的氣場。
她眼裡,有殺氣。
宇文桁一怔,腦子發麻。
才不過一月,他那點修為境界在紀輕羽面前,已經算不上什麼。
她曾跌落低谷,如今卻重回了山巔。
而他,已經入不了她的眼。
然而宇文桁卻很不甘心,他是一國太子,身份高貴,她憑什麼看不起自己。
“紀輕羽,為什麼?”他聲音乾啞,此刻冷靜了下來,他想知道緣由,“本宮是尊貴的太子,將來繼承皇位,你便是萬人之上的皇后,你為何不肯接旨!”
紀清芸和紀清妍姐妹都對他別有心思,北渝國其他女子亦是如此,怎麼到了她這裡,她就如此嫌棄?
他並不是對紀輕羽情根深種,只是單純覺得,得不到的東西永遠在騷動。
“我心裡有人。”紀輕羽回答了一句。
心裡又說,他可比你好太多了,至少沒你這般勢利眼。
宇文桁一噎,她心裡有人?
他隨後笑了起來,滿是鄙夷:“沒想到你的眼光還這麼差,那孩子的親爹身份低賤,是專門伺候人的,你竟然喜歡這樣的人。”
她真是瞎了眼,自己又何須強迫這種不貞不潔的女子。
不然,他都覺得自己髒。
恰在此時,張公公扯著嗓子大喊:“皇上駕到!”
審判府的院子盡毀,用不著出去,就見到北渝皇帝的車攆徐徐靠近。
前後,有數百御林衛跟隨保護。
宇文桁見靠山來,眼睛一亮。
北渝皇帝下了車攆,看見四周殘垣斷壁,微微震驚。
再看李舟重傷倒地,紀輕羽站在一隻聖獸上面,他一張臉都黑了。
張公公回宮,稟報了一切。
原以為龍暗衛能將事兒解決好,哪曾想紀輕羽契約了一隻聖獸,竟然與李舟交起手來。
所以北渝皇帝,才立即出宮檢視情況。
宇文桁到了北渝皇帝跟前,拱手說道:“父皇,紀輕羽毀了聖旨,還將龍暗衛打傷,請父皇下旨,誅她性命!”
紀輕羽雖有聖獸,但數百御林衛可不是當擺設的。
既然得不到,那就毀了,如此還能挽回臉面,他就不至於淪為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