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玄燼想著她沒了記憶,又說:“你給為夫把把脈,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忍著血液沸騰的痛苦,伸出手。
紀輕羽一摸南玄燼的脈搏,心裡有些驚訝。
原來是中了焚血蠱。
這焚血蠱尤為歹毒霸道,中蠱者不能見陽光,否則會加重自身的蠱毒,雖然一時半會禍及不了性命,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作一次,渾身就像是被火燒一般。
焚血蠱不同一般的蠱,這蠱有一公一母,下在人身上的是公蠱,解蠱則需要母蠱。
就是因為這樣,縱然南玄燼已經是仙根,但也得受這焚血蠱的折磨。
“這誰那麼歹毒啊,給你下焚血蠱,沒有母蠱,我可解不開。”紀輕羽說道。
她在前世,也只聽說過焚血蠱而已,哪裡能得到這麼厲害的蠱。
南玄燼白她一眼,這下蠱之人不正是你嘛。
他嗚咽一聲,裝著可憐巴巴的樣子:“娘子,這就是你給為夫下的蠱,那母蠱一定在你身上,你找找看。”
紀輕羽心想著,那是原主給你下的,可不是我。
不過她還是用神識翻了翻玉魂空間裡的蠱蟲,竟真的發現一隻焚血蠱的公蠱!
她腦子已經有點不夠用了,這是巧合還是怎麼著?
南玄燼被折磨得幾乎暈過去,他見紀輕羽失了神,趕緊問道:“你可找著了?”
“找到了。”紀輕羽很快鎮定下來,心中大概有譜了,“不過我奇怪的是,你既然是我夫君,我為什麼還要對你下這麼歹毒的蠱?”
南玄燼眼睛閃過一抹精光,繼續忽悠道:“還不是因為君凌陌那混球,他設計陷害為夫,讓你誤以為為夫在外金屋藏嬌。娘子,為夫快要受不住了,你趕緊給為夫解蠱吧。”
他知道這小辣椒的性子,若是硬來,她寧願與你玉石俱焚,那隻能好聲好氣先穩住她。
等自己解了這蠱,離開了這鬼地方,還怕治不了她嗎?
紀輕羽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忙的點點頭:“原來這樣,那君凌陌還真是殺千刀的。”
隨即,她就拿出一顆丹藥,先讓南玄燼服下。
他服下後,體內血液的沸騰感果然舒緩了許多。
“我傷得有點重,我得連打坐療傷,再給你煉解藥,你能堅持住嗎?”紀輕羽問道。
南玄燼都堅持了六年了,自然能堅持這麼一小會了。
他點了點頭,看見紀輕羽打坐入定,眸光暗了下去。
哼,當年你拼命護著君凌陌,他還不是無情的不管不顧你,你往後乖乖留在本座身邊,本座肯定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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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渝皇宮。
太監叫不動紀輕羽,回去稟了君凌陌。
君凌陌心裡有點小氣,但還是過去找人。
哪曾想,人影都沒有一個。
他身上又立即散發著冰冷氣息,太監還後頭感覺到了,嚇得撲通跪在地上:“攝政王,奴才立即去找人,立即去找!”
“不必。”君凌陌面色清冷。
她既不願見自己,他也不想繼續糾纏。
他連金宵殿都沒回,直接回了北雲樓,下令讓人收拾行裝,準備返回聖都。
夜幕降臨。
侍衛前來稟報,說周家的公子求見。
君凌陌對周清然有點印象,這人今日在殿上為紀輕羽說了話,當時紀輕羽就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