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坐好,別再給我蹦躂,傷口又裂開了。”紀輕羽蹙眉,隨後一一回答了她的問題。
知心好友,就算幾年未見,仍是如故。
“怎麼又是你救的我?輕羽,你就是我的神明,我都想建座廟來供你了。”
紀輕羽白了她一眼:“你少來,相對於慈悲為懷的神明,我還是喜歡做睚眥必報的大魔頭。”
白玉瑾聽了她這些話,鼻子一酸。
當日她在北渝出事,自己不是沒去找過她。
但紀輕羽那會兒時而痴傻,時而清醒,懷著身孕,還死活不願意跟她離開。
嘴上念念叨叨著,說什麼我要在這裡等他,他一定會來的。
白家人在查她的下落,想要斬草除根,她不好久留,只能想著站穩腳跟後,再將紀輕羽接回聖都。
一籌謀,就是五六年。
她都覺得自己是個渣渣。
“輕羽,對不起……”白玉瑾抿抿嘴,“我在暗魔森林獵寶三月有餘,是想尋寶修復你的靈根,讓你恢復神智,沒想到我不但沒幫上點忙,反而還要你來救我。”
“小事。”紀輕羽說得雲淡風輕,“你此次受的委屈,我定會幫你討回來。”
她這些年不好過,但白玉瑾父母被害死,一夜之間成了孤兒,且被自家二叔追殺,白玉瑾又能好過到哪裡去。
白玉瑾正要好好感動一番,就覺得身上有點涼。
低頭看了看,她嘴角微微抽搐。
自己上身赤.裸,胸口前的裹胸早已被摘掉,轉而纏繞上紗布。
她神色一下子緊張起來,她們所在的角落用一塊布帛遮擋,她才鬆了口氣,不過她還是下意識用手擋著。
“擋什麼,又不是沒見過。”紀輕羽繼續調配膏藥,“話說,怎麼幾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麼小。”
白玉瑾先前沒被人砍死,現在就差點被紀輕羽氣死。
一番蹦躂後,她已經沒力氣去踹紀輕羽,虛弱的靠在石壁上。
瞅了瞅紀輕羽的胸口,嗯,果然比她有料了不少。
“你要是像我這樣,自少女時候就開始束胸,你也不會比我大多少。”白玉瑾說道。
“你都被趕出白家了,怎麼還要以男子身份示人?”
白玉瑾面色沉了下來:“我以什麼身份被趕出來,我就以什麼身份回去,奪回自己的東西。”
何況,她爹至死都不知道,她其實是女兒身。
總覺得,自己一旦恢復女兒家的身份,她爹會從棺材裡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