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管事一看到瀾佑,整個人就怔住了。
冥主一向注意自己的儀態,然而現在,冥主打砸了後殿不少的東西,地上狼藉一片。
瀾佑又笑又哭,癱坐在地上。
“她還是一樣,她為何還是一樣?!”他低聲喃喃念著,像是魔怔了一般。
管事聽出了端倪:“冥主,你和那位姑娘早就相識了?她才剛過二十啊。”
瀾佑閉上眼睛,那溫潤模樣蕩然無存了。
管事還是多嘴說道:“冥主,你還是去救救那位姑娘吧,搞不好,她會回心轉意呢。”
“不會。”瀾佑再睜眼眸,已經一陣平靜,“她不撞南牆不回頭,此次就讓她知曉那人的涼薄。”
“啊?這又是誰?”管事越發糊塗了。
瀾佑沒再回應,袖子下的拳頭慢慢攥緊,他幾十萬年輸得徹底,可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讓自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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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河的怨靈依舊兇猛。
沒有靈力護體的紀輕羽,身體像是被那些怨氣撕碎了一般。
手裡的神羽弓上的紅寶石閃爍,用了最後的一點靈識,衝破了那些怨靈,帶著主人回到水面。
已經離開了冥界,回到了魔域地帶。
一縷陽光灑在她的臉上,紀輕羽腹部劇痛,臉色慘白,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她乏力至極,沒什麼力氣游回岸邊了。
神羽弓徹底沒了靈識。
眼見就要沉了下去,紀輕羽的手忽然被人拽住。
“姐姐!”夜遲喊著,把紀輕羽拖上了大王八馱著的木船。
紀輕羽迷迷糊糊,隱約聽見了夜遲的喊聲,吃力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夜遲那張焦灼擔憂的臉,她鬆了口氣。
幸好不是君凌陌,她不想讓他看見自己這般狼狽的樣子。
隨即就暈了過去。
“姐姐!”夜遲又是慌亂起來,他是魔域人,用的是魔力,無法給紀輕羽療傷。
他轉頭看向船頭的男子,喊道:“阿爹,你別杵著呀!”
夜昊空靠在船頭,一副休閒模樣。
他已是中年男子的模樣,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睛光射寒星,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
夜昊空瞅了瞅紀輕羽,留意到她抓著的神羽弓。
他皺了皺眉頭,憑空一抓,想要拿取過來。
神羽弓紋絲不動。
他不信邪,挪了過去要直接搶,卻無法拎得起一把弓!
他漲紅了臉,心想著自己堂堂魔主,如今卻被一把弓給難住了!
最重要的是,他兒子夜遲正盯著自己看,夜昊空騎虎難下,只能又再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