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心想問問先皇后的事兒,輕手輕腳走到她身後,冷不丁喚了她一聲:“蟬衣。”
蟬衣忙不迭將火撲滅,擦了一把眼淚,慌張起身:“姑娘,奴婢這就收拾……”
她也不繞圈子,開門見山問:“是皇后娘娘?”
蟬衣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銜池嘆了一口氣,真心實意跪下行了大禮。見她跪下,蟬衣也跟著跪下來。
銜池禮畢,卻也不起身,只轉頭看向蟬衣:“蟬衣,我能問問,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嗎?”
蟬衣猶豫了半天,正要開口,卻突然插進來一道低沉聲音。
“你問蟬衣,為什麼不直接來問孤?”
銜池聞聲回頭,見他一身素白衣袍,站在她身後不遠處。
作者有話說:
寧珣:她這麼死心塌地是因為忠心耿耿還是因為情深義重?
銜池:是因為不信你。
寧珣:?
銜池:你死得早。
寧珣:??
傘:聽說有人找我?
寧珣視角:很難不氣,吃醋了靠自己哄自己,情話得跟她要了她才會說……但是要來的情話怎麼不算情話呢
銜池視角: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他是不是有病?
寧珣:我就說要轉換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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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那她恨他麼?”◎
秋意已漸濃了, 入夜後起了風,幾片枯葉打著旋兒落下。
蟬衣是摸著黑偷偷燒的紙,刻意挑了處沒人的地方, 四周黑著,只有銜池過來時提的一盞燈,和銅盆裡剛燃盡的那點火光發亮。
她提來的那盞燈不算亮, 寧珣恰站在光亮之外, 眉目掩在夜色裡,看不真切。
銜池望向他的那刻, 才忽覺夜色沉寂。
風從他那兒吹過來, 寂寂無聲,她沒來由地心臟一緊, 似乎某一刻極短暫地與他感同身受。
是陳年舊疾,早不似新傷一般猙獰, 疼也隱到了暗處去。可傷還是傷,時間過去,繭覆上一層又一層, 也還是疼。
寧珣踩過幾片枯葉朝她走過來, 響聲窸窣。
乍一看他與平日沒什麼分別。無論前世還是今生,他這一日,都是該上朝上朝,該用膳用膳,她曾打聽過,他正常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