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還要心軟,你知道你還愛他,你知道你還執迷不悟,你告訴我你到底知道什麼,我覺得你什麼都不知道!”
傅聽白多少有一些氣急敗壞的惱羞成怒,他一直認為厲辰灃做了那些事情後,劉星一定會厭惡他,像當初厭惡至極一樣,跟他徹底一刀兩斷。
可是誰能想到劉星非但沒有討厭厲辰灃,還又愛上了,傅聽白怎麼也不能理解,這樣兩個差距大的事情,讓他心中產生了無限的自我懷疑和一些憤恨,對劉星,也對厲辰灃,更對自己。
為什麼所有的一切都會偏向厲辰灃?為什麼這世上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是他一個人拔得頭籌,而他傅聽白,為什麼就永遠是一個失敗者?
“為什麼?劉星,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原諒他?為什麼就不能記住仇恨,為什麼非但沒有記住還愛上了,為什麼當初你就沒有原諒我?這到底是為什麼?你給我一個答案。”
他想要一個答案,可偏偏劉星也想要一個答案,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但是想要去恨厲辰灃,想要將他加註在自己身上的痛苦都還給他,可是她也不知道事情是怎麼演變成如今這個樣子的。
劉星沉默了一會兒,終於幽幽開口了:“事實上我也不知道事情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但它已經發生我也沒有辦法,傅聽白,這世上並非是非黑即白的,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說出一個是非說出一個真假,說出一個理由來的,就譬如這件事情,你問我我也不知道你讓我怎麼回答你呢?”
“我不理解,你自己做的事情你為什麼會不明白?難道你連你自己的心都摸不清楚?”傅聽白此刻幾乎處於暴走的邊緣,他怎麼可能理解,怎麼可能明白。
他現在已經將從前積累的一些情緒,都和現在的交織在一塊兒,融匯成一個幾乎要爆炸的他。
“我不管你現在心裡是怎麼想的,你答應我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劉星,你不是一個背信棄義的人,我知道只要你說出的話,你就一定會去實現,不管是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不是嗎?”
沒錯,傅聽白確確實實掐住了劉星的軟肋,推開真的就是一個只要說出就一定會做到的人,像這樣的人其實是很容易讓別人去相信,但也很容易被利用,比如此刻,其實他本不用為一句口頭承諾而做出行動,但是她卻不得不在這個時候被道德綁架,去做一些危害他人的事情。
就像是古代,如果說有一些英雄人物被人要求去做一些事情,就一定會說不背信棄義,不傷害道德的一些事情才願意去做。
可是這個時候劉星卻沒有這個前提,所以他不能拒絕,她的內心不允許 她去拒絕,她從小到大就沒有做過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所以她根本就不可能具備星期一。
傅聽白卻有著急了,今天很害怕劉星因為喜歡上厲辰灃,就願意為了愛情去放棄他之前的一些原則,雖然他心中認為不會,但他經歷的不可能的事情已經太多了,所以他並不敢穩定的去打這個保證。
“所以,劉星,你真的要背信棄義嗎?”
劉星閉了閉眼,真的很想瞬間把電話給結束通話,就不會有那麼多煩心的事情。
可惜,她沒有,她只是定了定神,讓自己的心冷靜下來,隨後說:“好,我答應你,這個你放心。”
傅聽白這才鬆了一口氣:“果然你還是以前的你,還是那個從來不會違背自己原則的人好,只要你不會為任何一個男人去違揹你的原則,我就還可以去相信你,相信你還是以前的那個劉星,不過我告訴你,厲辰灃這個人可不像表面上那麼好的他雖然表現出對你一副深情的樣子,但他的心可冷的像一塊石頭,你可千萬不要被他給迷惑了。”
劉星在心中冷笑:他的心冷得像一塊石頭,難道你的心就像一塊太陽嗎?你們還不都是一樣的?
隨後又簡單的敷衍了兩句之後,劉星就將電話給結束通話了電話,結束通話之後她就握著手機呆呆的望著前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其實她也不知道該不該這樣做,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管該不該這樣做她都應該去做好。
這世上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迫不得已,她也有,她也不能例外,終究是在芸芸眾生中的一個普通人罷了。
劉星看著這屋子裡的裝飾,看著那梳妝檯,看著那鏡子,看著那是一間以及那豪華的櫃子以及頭頂的燈,這一切都是厲辰灃為她操辦的,一切都顯得那麼華貴,是她十年前在鄉下不敢想象的一切,也是她在劉家沒有見過的,這些都是厲辰灃給她的,可是現在她卻讓為了之前的一句話去傷害她,很有可能她拿走的一份檔案會讓厲辰灃從此傾家蕩產。
“厲辰灃,對不起…”
……
劉家,劉卓剛抽一根事後煙回味無窮,果然最有錢人的女人睡起來就是好,更何況還是a城最有名的富豪,厲辰灃的女人,這個嬌嬌女人,可真是讓他回味無窮。
“素素,你放心,你想要做的一切我都會支援你,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你買什麼,以後我一定會拿出我的一顆心真心的疼愛你。”
白素素心中直犯惡心,居然真的淪落到成為這樣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的女人,這是她從前二十年從來都不敢去想象的,可是現在一切都成為了現實,她呆呆的望著頭頂,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過得好一會兒她才開口,一開口嗓音就有些沙啞:“我也不必你為我做什麼,只需要將你那個寶貝女兒給我收拾了就行,她實在讓我恨得牙癢癢。”
劉卓剛愣了一下,說到底劉星到底是他的女兒,真要讓他對他親生女兒下手,他還是有些不捨得的,尤其是現在知道劉楚楚並不是他親生女兒這件事情以後,他對於自己唯一的血脈簡直就是一種矛盾的心態,一邊覺得她跟她母親的事情實在是比較難搞,一邊又覺得這個是他老劉家唯一的血脈。
“怎麼?你捨不得?”白素素察覺到不對勁,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