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眨巴眨巴眼,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隨後醫生進來為她檢查身體的時候,卻一直在她耳邊叨叨,說厲先生對她有多好多好。
其實有些話不聽的話也還好,如果聽一遍兩遍其實也可以,但是聽多了總會在心中造成影響的,這也就是水滴石穿的一些意義了。
就像如果有一個人一直在你的耳邊說一個人的壞話,你剛開始可能會不以為意,甚至覺得很荒謬,覺得他在放屁,但是聽的多了,說的人多了,你漸漸的在心中就會有一個固有的印象,你甚至就會覺得這個人就是一個壞人,他就是做過這些事情,正所謂流言是一把殺人的刀。
這把刀古往今來被多少人給利用過,現在如果將它作為一把甜蜜的蜜糖的話也是很正確的。
劉星聽的心中多少有些美滋滋,有些恍惚的想:難道是自己的錯覺?難道他對自己真的很好?
……
歐陽天睿從醫院離開後整個人才是真真正正的恍惚,他覺得自己的天彷彿一下子就崩塌了,從他上學那會就一直去為劉星而努力的,他一直有一個堅定的目標,就是以後一定能夠保護劉星,如果得到他,可是現在一切都沒有了,他為之努力的燈光沒有了。
他一瞬間就如同失了帆的船一樣,不知道該往哪裡開。
事情為什麼會到這種地步的?明明是他做的最多,明明是他在她危急的時候一直去幫助她,為什麼他的結果會是最淒涼的?
歐陽天睿想不通,其實這世上大部分的人也都想不通,但是想不通是一回事,事實卻是另一回事,事實永遠是無法違逆的。
事實上本來就有很多事情是人力不可抗衡的,是你窮盡心思也無法得到的,要不然也不會有遺憾這個詞。
遺憾啊。
劉星是歐陽天睿的遺憾。
歐陽天睿一路飆車到夜色酒吧裡去買醉,他一下子叫了十二瓶的威士忌,十二瓶威士忌一起排在他的面前,他看著酒就忽然笑了起來,連酒保都有點懵,覺得他是不是瘋了。
但是一看他的穿著就知道非富即貴,是他惹不起的人,於是不管他做出什麼樣的舉動,酒保都要保持冷靜,保持微笑。
偏偏他想要躲避事端,事端卻偏偏找上了他。
歐陽天睿問酒保:“你覺得愛情是什麼?”
酒保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子,他整個人是懵的,說實話,在他這個年紀,對這些還是很懵懂的,根本就不知道這句話真正的答案是什麼,也從來都沒有體會過其中的含義。
於是他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但是他還是要回答的:“這個,想必就是兩個人互相喜歡吧。”
這樣一個分明不確定的答案,卻如同在歐陽天睿心中敲下了一道警鐘,原來連這樣一個年輕的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他卻不知道,卻在其中沉迷追逐這麼多年。
看來他果然是一個傻子,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傻子,是這世界上最傻的一個人。
“你覺得如果一個人苦苦追求了另一個人很多年,甚至這麼多年,都只想著她一個人,這個人是不是很傻?”歐陽天睿自嘲的笑著,又哪裡是在問別人,他分明是在問他自己,分明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可是他還要問,還要去尋求一個並不可能的答案,已經在他心中預想過無數遍的答案。
酒保支支吾吾,心中卻已經知道這個人是受了情傷才過來買罪的。
“不用怕說不出來也沒有事兒。”歐陽天睿笑了一下,隨後就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杯一杯的開始喝著面前的威士忌,十二瓶,他連續的喝的幾乎不帶喘氣兒的。
濃烈的酒精麻痺著他的神經,覺得他整個人的神經都有些恍惚,眼前的一切也變得不那麼清晰,變成了一道重影。
原來喝醉的感覺是這種,原來是這麼的快樂,原來喝醉了就真的會忘掉他,想的那個人就會忘掉痛苦。
可是一旦他這樣想的時候,一般就是他喝醉的時候。
威士忌本身的酒精濃度就是最高最大的,而他又剛好將這十二瓶一口氣喝完,就相當於加大了一百二十倍的酒精濃度。
於是歐陽天睿理所當然的倒下了。
酒保著急的叫了兩聲:“先生,先生?”
此刻的小酒保並不是害怕他因為喝酒出了什麼事情,畢竟現在喝酒出事的人太多了,也不是他能管得著的,他只是擔心這位先生暈倒之後誰來付他的酒錢呢,沒有這個酒錢的話,他調的這12杯酒豈不就是白費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位身材妖嬈,臉蛋卻十分蘿莉的女人走了過來,她扭著腰,把錢放在桌子上:“這是他的酒錢,這個人我就帶走了。”
酒保愣了一下,隨後點頭,他的樣子是認識這個女人的,也是這裡的常客。
女人名叫笑笑,她跟著歐陽天睿很久了,看著這樣子的歐陽天睿心疼的不行。
“居然還是讓那個女人給傷了,你當初就告訴你不應該跟她在一塊的,你還是這麼死心眼。”
那抱怨的語氣分明很早之前就認識歐陽天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