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特意邀請了劉星,看著喜帖上寫著的傅聽白三個字,劉星陷入了沉思。
由傅聽白劉星記起了醫院裡躺著的沈清,她下班之後就連忙去了醫院,卻在沈清的病房門口遇見了傅聽白。
傅聽白在監獄裡待了五年,整個人變得清瘦了,也黑了,眸光卻更狠更沉了。
劉星避開傅聽白要進門,被傅聽白伸手捉住了纖細的胳膊,他涼薄的唇微勾:“怎麼?見到我都不打招呼了?”
劉星臉頰微偏,斜睨著他,目光掃在他轄制自己的手上,聲音不帶任何情緒:“鬆開,難道你還想進去嗎?”
傅聽白看著她冷酷的樣子,嗤笑了聲:“阿星變了。”
說完鬆開了她,又道:“沈清這個女人你肯定沒有我瞭解,不如我們這下喝杯咖啡?”
這話說到了劉星心坎裡,五年前一直毫無所獲,便是因為沈清這個女人不知可不可信,並且她一直處於昏迷之中,當時也想過問傅聽白,但最終打消了念頭。
這會兒劉星卻想和他談談了,縱使得不到真實答案,但總能從他話語間窺探一二。
兩人坐在咖啡廳靠窗的位置,十分僻靜。
傅聽白目光一錯不錯的打量著劉星:“我聽說五年前你遭了火災,身上可有什麼傷?”
劉星心下一暖,分明他們已形同路人,甚至仇人,可他的關懷總是能鑽入人心中,不像某人,一見面就只顧自己,根本就不關心她身上遭遇了什麼。
想到這,她眉眼間凝聚著一股懨懨:“沒什麼,都過去了。時過境遷,有些事情不用再提,就像我們一樣,我的聽白哥哥,早就死在我心裡了。聽說你也要和劉楚楚訂婚了,她為你生了孩子獨自一個人撫養,你要好好對待她。”
“你是來和我說教的嗎?”傅聽白似笑非笑。
劉星搖頭:“不是,我只是有感而發。”
“因為什麼有感而發?我記得阿星以前最不喜歡說這些了。”傅聽白印象裡,劉星一向是個果覺的人,也是一個不願多管閒事的人,她把所有的悲傷快樂都藏在心裡,不會向誰去說,也不會去勸別人。
劉星拿著勺子攪了攪咖啡:“傅聽白,已經很多年過去了,不要再提以前了,你說說沈清到底怎麼回事?她真的知道我媽媽的事嗎?我媽媽她…真的出軌了?”
傅聽白微擰眉:“劉卓剛跟你說的?”
劉星點頭:“你告訴我是真的還是假的?他說你也是因為知道這事兒,所以才會被趕出劉家的。”
傅聽白神情複雜,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說:“當年確實有這個說法,聽說是劉卓剛親自捉姦在床的,但具體的情況我不清楚,只知道劉卓剛很生氣,而你媽媽也沒有辯解。”
“只是後來你媽媽在臨終見了沈清,之後沈清就出了車禍,變成了植物人。”
劉星面上浮現出痛苦,她追問:“這麼說沈清才是關鍵?他出車禍到底是人為還是天災?”
傅聽白心疼的看著,抽出紙巾遞給劉星:“別哭,具體是天災人禍我不清楚,但這事兒跟李雅脫不了關係,你可以試著從她身上查。”
劉星接過紙巾擦了擦不知什麼時候流下的眼淚,穩住情緒之後:“好,我知道了。你告訴我這些,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傅聽白失笑:“我剛才說你變了,是我錯了,你一點都沒變,還是不願意欠別人。”
劉星眸光微閃,沒說什麼,只是靜等傅聽白的答案。
傅聽白也不囉嗦,直接擺出了自己的條件:“我要你潛伏在厲辰灃身邊,幫助我回到厲家。”
劉星微愣:“這麼多年你還是不死心?”
傅聽白眸中閃過一絲怨憤,而後端起咖啡,若無其事的樣子:“你按我說的做就行。”
“那倘若我不答應呢?”
“阿星,你是個信守承諾的人,我一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