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接下來的話,如果現在你讓我去複述,我已經無法的描述出他的每一個字,但是在當時,在這個帳篷裡的所有的人,都是豎起耳朵不肯放過任何一個字眼兒,來聽這個迷一樣的男人來講述這一個橫跨了五千年的驚天曆史大局。
橫跨五千年,聽起來相當的壯闊,但是事實上發生的事情,卻很普通,讓人有種非常不對稱的感覺。
就好像,你捐了一毛錢,就跟振興整個中華民族有關一樣。
有關麼?這絕對有。
聯絡大麼?絕對不大。
就是這普普通通的,像是發生在普通人身邊的事件,卻牽扯到一個驚心動魄的局。
這個故事,之於我前面的經歷來說非常寡淡,寡淡到讓你們認為,忽然換了一個人在寫故事,而這個人,已經不在是三兩。
但是,不在局中,你無法理解裡面的壯闊,和那種龐大到讓人腦袋發脹,一想起來就會思維混亂的資訊量。
我本來的安排,是在我講完這個故事之後,再來描述這一個讓人感覺枯燥的故事,但是,這個故事已經講了一大半,按字數來算,已經有了五十多萬。
這五十多萬字,我除了帶給你們我當時的迷惑之外,沒有給你們任何解答,這讓我有一種負罪感。
現在的這種狀況,就好像你們是當時的我,對這個死亡驚天大局一頭霧水,而我,是二哥,知道一切,卻不得說,說不得。
正如我不滿二哥當時隱瞞我一樣,我相信你們一樣在責怪我賣關子。
所以,我選擇公平,我來告訴你們一部分答案。
但是這些答案,我卻不能用答案的形式來告訴你們,這不是選擇題,告訴你們ABCD就可以解決,我如果說了,可能我這個人,就會在忽然的某一天,出門接一個快遞,就再也回不來了。
再所以,我才會選擇給你們講一個故事,我把部分答案,隱藏在了這個故事裡,讓你們親自動手去把這個答案找出來,但是切記,說不得。
這個故事,我用另外一個人的口氣來講述,因為我一直以為,第一人稱,或者說用第一人稱的視角來看這個故事,這個局才顯的更有魅力。
下面,三兩就是趙建國。
三兩還是三兩。
這個故事聽完,我們再一起去解密千古第一帝的陵墓,不要著急,也只有聽了這個故事,你才會明白秦始皇陵為什麼會有如此多的秘密,不是無法解開。
而是不能。
我的名字叫趙建國。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老爹要給我取這個名字,旁人都以為,是因為他是一個早年倒鬥兒後期勇於參加革命的人,因為對這個國家,這個黨的熱愛,是的,他喜歡這個人民民主專政的國度,喜歡這個他為之浴血奮戰的民族。
所以我叫趙建國。
當然,這是旁人的理解。
我的父親,那個曾經功勳卓越的軍人,在戰爭的時候,因為他的手藝,對,我們老趙家,全是倒鬥兒的,分為北派,是為摸金校尉。當時的他,是把整個人,整個心,全部投進到他效忠的那個黨。他可以不管不問任何東西,無視別人的目光,一次次的單獨行動,靠著自己倒鬥兒挖來的東西,換成錢,再掏自己的腰包,去救助,無私的奉獻給他一起戰鬥的隊伍。正是因為如此,他得到了別人的敬重。
可是,在後面的十年浩劫裡,他曾經拿生命熱血去捍衛的東西,忽然一夜之間變了味道,那是信仰缺失,完全顛倒黑白的十年,也正是因為他的手藝,他被扣上高帽子,作為資產階級尾巴被一次次批鬥,更是被當年的戰友掏出當年倒鬥兒的事兒大肆為難。
直到他死,他都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作為一個老派的手藝人,他死的時候,為了和他這個大反派撇清關係,沒有看到他一個戰友,參加他的葬禮的,只有幾個他一起下地的另一個層面的戰友,他們的境地並不比他好。卻來了,必須要說的是,我的父親,他一直到死,都沒有給家裡留下一分錢,只有趙家屯子一個老宅,還因為批鬥地主老財的運動中被分配給了貧民。
所以他的葬禮,辦的很簡單,也不得不簡單。這是我一直想起來,就無比心酸的事,因為風聲的緊,還有老爺子的迂腐,我,也只是老實巴交的做著一個農民。甚至在那場葬禮裡,葬下我父親的棺材,是我在夜裡挖了別人的墳,刨出來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