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碧山看我的眼神,帶了點戲謔,帶了點疑問,總之就是一句話:明擺了不相信我,
我這人輕易不撒謊一次,難道撒謊一次馬上就被人看穿了,哥們兒自認為把事情推到我二哥頭上,這個謊言,起碼是沒有什麼明顯的漏洞的才對,但是也許是做賊心虛的緣故,我的心裡很是不踏實,就想著乾脆我就告訴你們,是我小三兩夢入神機,在夢中被人給了一張出林子的地圖,你們愛信不信,反正老子是信了,
有些時候,理智總是會戰勝衝動,我還是笑著對鄭碧山道:鄭老,怎麼,難道有什麼問題,
鄭碧山臉色一黑,指著那張綢緞地圖上的小房子,上面標註了幾個字:臨時的營地,鄭碧山道:臨時的營地,你自己體會下這句話的意思,
臨時的營地,這多正常,看字面上,不就是臨時歇腳的地方麼不是,我撓了撓頭,道:這沒什麼問題啊,鄭老,你有話明說,這裡又沒外人不是,
鄭碧山冷哼道:你想一下,那個小木屋我們去過,看那裡的跡象,是誰造的屋子,又是誰的臨時營地,如果說,這個地圖是你二哥畫的,他會怎麼稱呼這個木屋我不知道,但是絕對不會這麼稱呼,
“臨時的營地”這幾個字,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妥,但是這個有很強的目的性,,是刻意的在這裡休息,然後建了這個木屋,只有建造這個木屋的主人,才會這麼稱呼木屋,
我被他說的一頭霧水,也許是這個老頭表達的問題,我雖然能聽出他的大概,但是還真無法確定他的意思,我都聽不懂,更別說朱開華了,
老朱脾氣火爆,直接就擺手道:你說的什麼玩意兒,我老朱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
鄭碧山欲言又止,屏著一張黑臉,可能是知道自己在表達方面確實有問題,
這時候,趙大奎插嘴道:老朱,你彆著急,我想,我明白了鄭老的意思,
說完,他轉身對這鄭碧山道:鄭老,您的意思是不是這樣子的,我打個比方,我們也曾經在那個木屋子裡歇過腳兒,但是我們只是路過那裡,是借用別人的地方睡覺,三兩他二哥,跟我們一樣,大不了,他也是在路上遇到了這個茅屋,並且在茅屋裡待過,但是對於我們兩撥人來說,都不會稱這裡是臨時營地,,因為我們最多算是借宿,
所以你認為,這幅圖,應該是三兩他老爹,趙建國那個隊伍的人畫的,因為這個木屋,真正意義上來說,是他們臨時的營地,,我們只是過客,當然,這個我們,包括趙無極他們,
鄭碧山點點頭,道“意思是對了,但是有一點,你們忘了,我們在進入小木屋之後,裡面是個什麼情況,
裡面桌子上塵土很厚,甚至裡面兩具乾屍都要連在一起,沒有翻動過的痕跡,一切都表明,這個木屋,在我們之前,有很長很長的時間,都沒有人進來過,
這說明什麼,
三兩他二哥,動作是比我們,我也知道他在我們前面的某個地方,但是他能比我們早多久,他們如果進了這個木屋,把這裡當做臨時營地的話,我們不可能在木屋裡一點痕跡都發現不了,
所以說,三兩他二哥趙無極,根本就沒有在這個木屋裡面待過,這幅圖,只能是趙建國他們一行人畫的,
說完,鄭碧山轉頭等著我,冷聲道:現在,你還說,這幅圖是你二哥給你的,,
我瞬間臉色蒼白,滿頭大汗,咬著牙,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不是因為謊言被拆穿,事實上,真的拆穿了我的謊言,這還好,畢竟我是我的苦衷,說出來,他們雖然會不信,但是也絕對會理解我,我在震驚於他們的推測,而且不管怎麼說,他們的猜測都是那麼的有理有據,已經把我說服,
可是問題是:
這幅圖是我父親隊伍的人畫的,,,,,,
這幅圖是由另外一個我交給我的,,,,
這兩者是什麼聯絡,,
另外的那個我,跟我父親的那個隊伍有聯絡,甚至可能是那個隊伍的一員,,一想到這裡,我頭皮就發麻,那個跟我長一模一樣的,到底是誰,,
而且,他還穿了一身壽衣,是一個死去的人,更扯淡的是,我對長得像這個現象,有種本能的過敏,
父親,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