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手纖細,但是力氣似乎極大,拖著朱開華左右的擺動,張凱旋的反應極快,可是他手裡沒槍,說不得就一把躲過我手裡的衝鋒槍,對著那隻手就是幾個點射。
本來這麼近的距離,又是挨著鐵棺,我看到他開槍,馬上就抱頭蹲在了地上,開玩笑,這距離,反彈回來的子彈,會幹掉我們兩個,可是張凱旋的槍法卻是極好,幾個點射,都剛好用過棺材縫射進棺材裡,那個抓著老朱的手臂捱了幾槍,一下吃痛就收了回去。
朱開華一下脫困,一個趔趄蹲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氣,事情太過突然,簡直就是發生在眨眼之間,帶給人最多的是,突如其來的驚嚇,我關切的問:老朱,你沒事兒吧。
他一直手摸著剛被那隻手卡過的脖子,扭動了幾下,說話的聲音都變了,罵道:這玩意兒力氣真大,老子的脖子都差點給它卡斷了。
我看他暫時沒事兒,想起剛著急開棺也是因為他的貪念,就調笑他道:讓你丫貪,這下遭報應了吧。
朱開華白了我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棺材縫裡忽然的又是一隻手衝了出來,緊接著,一隻,兩隻,三隻,很快的就數不過來,只見到那麼一條狹小的縫隙,忽然擠出來無數的長滿白毛的手,朝著我們衝來。
這下朱開華膽子再大,也是被嚇的連滾帶爬的跑開,等他站穩身子,舉起槍就開始打,這時候根本就不用瞄準,因為全他孃的是手,像深海章魚那樣的一條條的揮舞著。
我手裡沒槍,只能揮著開山刀不停的砍,好在這些手臂也很脆弱,一刀砍上去,吃痛就馬上收回,可是數量實在太多,我們這樣根本就不頂用,我叫道:老朱,怎麼辦,快想辦法,這樣子彈頂不住啊。
朱開華一邊扣動扳機一邊叫:我怎麼知道怎麼辦,這他孃的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千手觀音,,小三兩,我懷疑我們這次要被她給超度了。
我一邊揮舞砍刀,一邊罵:放你大爺的屁,老子還沒活夠呢?都他孃的怪你,沒事兒見個棺材就想開。
這時候,我們的攻擊已經相當的無力了,這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槍無法搞定的,除非現在有炸藥,咦,我靠,我們不是準備的有手雷來著,,我一把丟掉砍刀,拽下一顆手雷就丟了過去,然後我衝他們倆叫道:快趴下。
他們倆應聲趴下,可是那些手卻趁機衝了上來,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兒,就抓到了我們三個,向棺材裡拖去。
朱開華差點吐血,叫道:我草你一臉屎的小三兩,你竟然沒有拉手環,。
張凱旋這時候舉槍,不愧是軍人世家出身,對著手雷來了點了幾下,哄的一聲巨響,整個氣浪瞬間就把我們轟飛。
我們落到地上,還沒站起來,那些手全部都又揮舞著衝了上來,我叫道:老朱,沒有啊!這些玩意兒不怕炸。
張凱旋把槍丟給我,在我身上拉了一個手雷,沉聲道:不是它不怕炸,在外面根本沒有,得把東西丟到棺材裡。
朱開華一把丟開槍,抓起兩個手雷,對我叫道:我看這玩意兒一顆夠嗆,乾脆給它多來幾個,小三兩掩護我們倆。
我被剛才那顆手雷給炸的頭暈眼花的,可是情況危急,根本就不可能給我反應的時間,他們倆就衝了上去,我對著那些揮舞的手臂,狠狠的扣動了扳機,也許是我發狠,加上剛才的手雷也炸傷了不少手臂,這會兒,竟然被我壓制了下來。
他們倆當然不會錯過幾機會,速度極快的衝上去,拉開手雷就對著開著的棺材縫丟了進去,之後,兩個人就飛快的退了回來,一把摁倒我,叫道:快趴下。[.la 超多好]
我抱著頭,心裡還有點擔心,別讓手雷把棺材給炸的四分五裂,那就是一個天然的散沙彈,我們不給炸死,反而被那些棺材的殘片給刺死。
嘭嘭嘭的三聲,不是巨響,聲音很小,小到我懷疑,是不是朱開華剛才放了一個響屁,還他孃的是連環屁的那一種。
我抬頭一看,四周已經沒有了手臂,可能是被炸的退了回去。
我站起來,納悶道:手雷響了。
朱開華也一頭霧水的,道:剛才聽到三聲響,應該是炸了吧,就是,怎麼聲音這麼小。
我們就那樣盯著棺材,過了許久,都沒有發現那些手再伸出來,都長舒一口氣,這下平靜下來,我才感覺到剛才被轟的一下的力道,整個人都一陣的噁心,彎腰乾嘔了幾下,卻發現什麼都吐不出來。
朱開華身體好,這時候,這廝竟然提著槍,正緩緩的靠近棺材,我看到就一陣火大,罵道:老朱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你想死,別拉著我們倆墊背。
他回頭瞪了我一眼,罵道:你懂什麼,你不感覺,剛才那手雷的響聲有問題。
我一愣,這的確是個事兒,按說就按剛才的距離,手雷在棺材裡面爆炸,就算整個棺材夠牢固,起碼棺材板被轟飛是必然的,而且在這樣的環境裡,爆炸的聲音應該會很大才對。
可是為什麼,就像放屁一樣的嘭了幾聲呢?按這個來想,倒像是爆炸離我們很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