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伺身旁的太監周順忙跑去隔間拿來太皇太后最喜歡的道德經,太皇太后拿起道德經,上面的小字一清二楚,心裡更是心花怒放,還以為自己臨老了,眼睛都快花了。誰知朱昊煒呈獻的禮物讓自己眼睛又能清楚的視物了,這真是上天給自己最好的禮物了。
看著看著太皇太后的眼睛就溼潤了,顫抖著連續說了幾個“好”,弘治帝稍一打量,就明白朱昊煒的禮物是能讓太皇太后視物清晰了。看到太皇太后這麼高興,弘治帝也很開心。
等到太皇太后心情稍稍平靜後,朱昊煒再拿出一個放大鏡,輕聲對太皇太后說:“太皇太后,如果看經書的時候戴著這眼鏡看得不舒服,您還可以再拿著這個看經書”。
“哦?”太皇太后拿過放大鏡,按照朱昊煒的方法試了一番,果然,那經書上小小的字在放大鏡下立刻變得斗大,看得更清晰了。太皇太后嘖嘖一陣稱奇,“乖曾孫,你可是費了心了,蒐羅這些奇物花了不少心思吧”?
朱昊煒不好意思的說:“回稟太皇太后,這些奇物都是厚照帶著師傅做出來的,的確花了不少心思,試了好久才成功”。
聽得朱昊煒這麼說,永.康公主嗤笑一聲,“這是工部大匠做的吧?太子,小小年紀就學會撒謊獨攬功勞可不好”。
這娘們,是鐵了心要和自己作對了,既然你想玩那我就奉陪到底,你也不想想這裡誰做主,我年紀小我可以童言無忌。朱昊煒梗起腦袋:“皇姑姑若是不信,可召工部侍郎還有那些工匠師傅詳問,他們手中還有照兒畫的圖紙及說明,照兒但有一句謊言,就天打五雷轟”。
話一出口,立刻驚得太皇太后臉色大變,吳皇太后站了起來,怒視永.康公主,弘治帝更是氣的一拍桌子,“胡說八道,混賬之極”。朱昊煒立刻跪了下去,委委屈屈的撅起小嘴,眼眶噙滿淚水,心中卻在冷笑,“來啊,互相傷害啊,誰怕誰來著,等會看你的好戲”。而周圍的夫人們、太監宮女皆跪倒在地,大氣不敢出一口。
張皇后心中惱怒,狠狠的瞪了一眼永.康公主。而太皇太后則意味深長掃了永.康公主一眼,走到朱昊煒身邊拉起他,牽著朱昊煒的手語氣不善的說:“哀家老了,就想著能享受天倫之樂,不過有誰對哀家的孫兒不滿,那哀家也會很不滿。今天哀家很高興,禮物我很喜歡”。
一錘定音,太皇太后發話,永.康公主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弘治帝在一旁臉色陰晴不定,“太皇太后,還有禮物呢”。朱昊煒忙不迭的說。
“哦,還有禮物?我的乖曾孫,你準備了多少禮物啊”?
朱昊煒小心翼翼的從禮盒裡捧出鏡子,豎在胸前對著太皇太后,所有人都定定的看著那面鏡子。
鏡子裡清晰的映出太皇太后的面容,就連兩鬢露出來的白髮都絲絲入眼。太皇太后顫抖著伸出手指,輕輕的,指尖貼在鏡子上。
“這...這...這是何物?為何映人如此清楚”?太皇太后呼吸有點急促。
“回太皇太后,這是鏡子。是照兒根據琉璃製作工藝進行改良後製造出來的,這鏡子和眼鏡、放大鏡製作工藝都是一樣的,不過鏡子後面多了幾道工序,才能進行映人映物”。
朱昊煒捧著的鏡子由木框包裹,方方正正,跟現代鏡子的造型差不多。看著鏡子裡可以清晰的映人,夫人們的眼神就火辣起來。
太皇太后回過神來,“好,哀家這個壽辰真舒心,要重賞寶貝曾孫兒,周順,把哀家那塊蟠龍玉佩拿來”。弘治帝驚得站了起來“皇祖母,萬萬不可,這是...”
太皇太后擺擺手。很快,周順將玉佩奉上,太皇太后輕輕的掛在朱昊煒身上,“這個玉佩是先帝爺在世時最喜歡的,後來給了哀家,今天哀家賞賜給你了,你要好生保管,知道嗎”?
朱昊煒低頭看了看玉佩,重重的點點頭。接著朱昊煒又呈獻了香水,在太皇太后和張皇后的身上輕輕灑了一點,一陣撲鼻的蘭花香味,讓人聞著心曠神怡。
等到禮物獻完,弘治帝便和朱昊煒告退,留下一幫夫人們在那探討朱昊煒的神奇禮物,更是對鏡子和香水愛不釋手。
“照兒,今天...你很不錯,不過切記不要玩物喪志”,回去的路上,弘治帝不忘訓誡朱昊煒。
“父皇,您想不想國庫充盈?內帑再多一些”?朱昊煒仰起小臉看著弘治帝。
弘治帝心思一轉,便明白朱昊煒所想,有點遲疑“這似乎不太好吧?傳出去不好聽”。
朱昊煒卻是笑了,“父皇,您擔憂了,製造工藝只有我們懂,別人也仿製不來。再說我們也不用拋頭露面,只需交給內宮監的人去辦即可,我們首要的是要保證工藝不外洩”。
“還有,父皇,如果您准許兒臣操辦,兒臣可以保證一年繳納五十萬兩充實內帑”。
“五十萬兩”?弘治帝差點失聲,自己省吃儉用這麼多年,內帑才堪堪只有三十萬兩,現在朱昊煒一開口就是五十萬兩。這銀子有那麼好賺嗎?
弘治帝看了朱昊煒一眼,五十萬兩,大明現在什麼情形自己是再清楚不過了,全靠自己和三位閣老苦苦支撐,挪東補西才維持下來,這兩年光景好,國庫才稍稍有點餘糧,現在朱昊煒丟擲個五十萬兩,讓弘治帝心動不已。“照兒,你老實說,給你操辦你一年的利潤有多少”?弘治帝心裡開始動搖。
“不低於二百萬兩”,朱昊煒想了一會,還是說少點。
“國庫五十萬兩,內帑五十萬兩,剩下的歸你東宮,如何”?弘治帝失神了一會,才試探著說。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