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張銳沒法再抗了,一腳踹開身前的隊員,猛身一動便扎入了身旁的灌木叢中,順著山路,一路狂奔,很快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但這幫睏意正濃的守衛也很快就來了精神,半夜索馬利亞遇襲,已經是很久沒遇到的事了,這次竟然是孤身一人,不可思議。
不容猶豫,隊長忙撥通了總檯報警器,大體說明了張銳逃竄的地點和方位。
整個索馬利亞都是全程夜視監控,沒有任何躲藏死角的,總檯根據判斷,很快就在夜視監控中發現了張銳逃竄的身影。
他們著急下派了離張銳最近的一隊守衛,跑到張銳定會透過的路口,埋伏。
張銳被突如其來的危機打亂了計劃,他一通亂跑,自己也不知在哪了,憑藉敏銳的察覺,他自知,已經在整個索馬利亞暴露了,憑藉他們的守衛級別,自己如果走明路,無異於自投羅網。
眼前是一道天險,山體單高超過五十米,幾乎是百分百垂直的,張銳將準備好的攀繩鉤甩到了半山腰,用力拽了拽,闊步而上,似深山野猿一樣,刷刷的攀著巍峨的高山,爬了十餘米,張銳回眸望去,密林之中,隱約看到了不少燈光,一束束的,應該是尋找他的守衛隊。
張銳很快便爬上了五十米的山體,這是索馬利亞的主峰之一,雖然不高,但意在兇險,陡峭,可謂真正的天險,這樣的垂直面,尋常人根本就沒法攀巖。
張銳一路狂奔,遭遇到兩隊守衛隊,但都被他很快解決,身後的槍聲不斷,整個索馬利亞都沸騰了。
張銳連續翻越了三段高山,終於來到了索馬利亞的中心,索馬峰。
整個索馬峰呈倒三角的圓錐形體現,底盤非常窄,但頂峰的位置卻相當寬闊,即便這樣,這索馬峰自然形成了上千年,依然是堅挺無比,在二戰時期,遭遇過珍珠港的艦隊炮轟過,卻依然沒任何損壞。
此時,總檯一直追看監控的人終於明白了張銳的意圖,不可置信的說道,“他竟然真的是一個人,而且,好像是要直奔公祠!”
公祠,索馬利亞最神聖的地方,不容外人襲擾。
“快,撥打給曼斯特將軍,讓他馬上制定一級警訊,竭盡全力圍捕這個膽大妄為的傢伙。簡直難以想象。”
總檯的負責人已經急眼了,若是真被來者得逞,可就全毀了。
張銳手握微衝,根本不留情,一路狂殺,踏著眾人屍體硬是闖進了公祠。
外面追上來的各路守衛隊長紛紛商議,“是否需要衝進去。”
有要衝的,有不敢的,這裡可不是他們可以進的。
就在這時,曼斯特將軍帶人追了過來,大斥道,“一群飯桶,一個人都攔不住,屯重兵在門口給我守護,公祠裡面機關密佈,他就算進去,也肯定得被機關殺死。”
張銳早年學過機關術,發現眼前的機關是引用了古埃及的築造方法,很多內牆弓箭和石墩都是一個形式出現的,他比著牆邊,靠著古埃及的步伐,一一走動,步步為營,終於是破了機關,來到了公祠的祭奠臺。
臺上一面巍峨的鬼頭旗霸氣十足,通體黑色的旗幟上面畫著五顆鬼頭,分別位於旗幟的東南西北中五個方向,公祠內非常悶,但旗幟卻出奇的舞動著,非常邪門。
鬼頭旗上寫著一連串的古埃及文,這索馬利亞的祖宗就是埃及人,早年被成吉思汗從中東趕到了埃及,他的部落原本已經被成吉思汗屠沒了,但後來索馬利亞祖宗在埃及一個王室家族做了上門女婿,羽翼日增,剛開始對王儲岳父還很順從,後來就逐漸有了矛盾,索馬利亞祖宗一怒之下,乾脆帶著老婆孩子來到了這索馬利亞島,佔山為王。
這麼一傳便是幾千年的歷史,索馬利亞歷經多次變故,但依舊屹立不倒,足夠說明其祖宗當年選址的眼光和遺留下來治理索馬利亞寶貴經驗的重要性。
張銳只能看懂簡單的埃及文,大體意思是,這鬼頭旗被埃及法老施了千年詛咒,如果誰能把它從祭壇中拔出,便是真正的索馬利亞盟主繼承人,否則,只能由索馬利亞家族民眾推選族長暫時接任總統領,不過權利很小,大權全部被十幾個分族統領分割了,大家各自為政,誰也管不著誰,只有對外抵禦敵人的時候,才會擰成一股繩。
但如果誰拔出了鬼頭旗,將成為獨一無二的繼承人,所有分族都將成為最忠實的屬下,任何統領都不得擅作主張,繼承人便是神一樣的存在。
張銳單臂探出,一把握住了重達數百斤的鬼頭旗,他用力一拽,旗幟毫無動靜。
呼!
張銳使出了吃奶的氣力,雙臂死死擰著旗幟,高亢一聲,猛的一拔,旗幟竟然探出了些許藍光,隨後又出現了一系列雷如閃電的波光,張銳著急閃身,只見旗幟竟自行向他身前仰來,張銳著急抵擋,死死扛著趴過來的大旗,差點就將他搗翻。
此時,整個索馬峰都被閃著雷的波光給籠罩了,天際一片雷雲拂過,外圍湧上來的數千守衛全都傻了眼。
波光緊緊圍繞著公祠外圍,來回的湧動,張銳也感覺到了異常,想丟掉鬼頭旗杆,直接把旗幟揭下來,可他突然發現,旗幟像是自己在動,拽著張銳就騰空飄了起來。
旗杆一下就捅破了公祠的屋頂,拉著張銳騰雲駕霧一樣,飛過了屋頂,外圍所有的索馬利亞人全都看到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