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姑嘆道:“可是,太后娘娘您的初衷分明是讓她提出個好拿捏的要求,將那蘇常在綁到自己的船上來。誰知,那蘇常在居然如此不上道。放著搭上您這條船的機會不要……真是可氣。”
說著說著,江姑姑忍不住搖頭。
太后淡淡道:“這蘇常在的選擇對於哀家而言,倒也沒什麼不好。方才哀家想的,乃是利用利益控制住蘇常在。但如果蘇常在真的這麼愚蠢,那咱們不用利益,也能直接控制住她。這豈不是更好?”
江姑姑仔細想了想覺得也是,頓時就笑了:“還是太后娘娘您高瞻遠矚。”
太后微微一笑:“小江,你還得學著點兒。”
江姑姑贊同地點頭。
太后說多了話,有些口渴。她拿茶水喝了一口,眯起眼睛:“不過,這件事也著實是讓人費解。那蘇蒔沒有家世,相貌不出眾,也不是個知情解意的。何意這丫頭,便成了椒房專寵呢?”
江姑姑對此也是不甚明白:“是啊。或許皇上他就偏好這一口兒的?”
“倒也有可能。”太后輕輕一哂,笑道,“也罷,那咱們就往下看吧。”
太后說著說著,眼神忽然凌厲起來。
她轉頭往門口看去,低喝一聲:“誰!”
無人應答。
太后疑心地皺了皺眉。她方才分明感覺到,門口那邊是有人存在的……“小江,你有沒有覺得,門口有什麼不對。”
“奴婢沒覺得啊。”江姑姑搖頭,“或許是太后娘娘您最近過得太壓抑了些。”
“也是。”太后輕輕嘆了口氣,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哀家的確是該休息一段時日了。只是有些事情不處理好,哀家壓根就沒有辦法頤養天年呢。”
江姑姑無奈嘆氣。
誰都沒有注意到,後門處,一道人影僵立了片刻,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幸虧江姑姑方才說沒注意到什麼不對的情況,要不然,自己若是被太后抓住,非得送去慎刑司揭掉一層皮不可。
那人是個太監,看上去不起眼的樣子。
見太后沒注意到自己,他左右看了看,往宮外走去。
出了宮,他便直接弓著腰前往蕪芙殿。
蕪芙殿裡,嫻妃正閉著眼睛,擁著暖爐休息。
聽見太后那邊來了人,她慵懶地睜開眼睛,眸底萬千凌厲美豔:“蘭心,讓人進來。”
“是。”蘭心答應一聲,去外頭帶了人進來。
那小太監走進蕪芙殿,先是恭恭敬敬給嫻妃行了個禮:“奴才,參見嫻妃娘娘。”
“起來吧。”嫻妃道了一聲,“你是,本宮放在太后身邊的……”
“正是。”小太監恭恭敬敬地低頭,“奴才在太后身邊伺候的時候,聽見了一些話,這才拿來跟主子說。”
若是這話不重要,這人也不會拿來與自己說。
嫻妃心生警惕,眯了眯眼:“你聽見什麼了?”
“奴才聽見……”小太監深吸了一口氣,靠近嫻妃耳邊,小聲咬了幾句耳朵。
嫻妃一聽,臉色頓時差極。
她一拍桌子,惱怒地坐起身來:“你說什麼?椒房之寵?”
“奴才沒有撒謊。”那小太監嚇了一跳,連忙指天誓日地想要保證,“方才,太后娘娘她的確就是這麼說的!”
嫻妃重重呼吸了幾下,氣得一陣陣的頭暈。
椒房,那可是曾經漢代皇后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