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淵剛聽了內務府李太監的回稟,未抬眸。
影衛又來將剛才雲澈殿正廳裡,淑妃周常在和德嬪蘇答應兩方的所作所為稟告了清楚。
“嗯,下去吧。”
傅墨淵將手中最後一本摺子用硃筆批好,腦袋裡自然而然的就出現了蘇蒔那哭啼的委屈模樣。
鬼使神差的直接來了蘇蒔這偏殿。
連雲澈殿德嬪那兒,他都沒去。
此刻接了阿筠手中的手帕,又看著床上的“鼓包”,有點惱自己的臨時起意。
被子鼓起一個小小的包,還一抽一抽的微微抖著。
看得出來裡面的小鵪鶉,這次真是被嚇到了。
被子裡面蘇蒔無聲的哭泣,他有些心煩意亂,抓著手帕胡亂的擦了一把蘇蒔被金瘡藥糊滿的手心。
“唔!”
蘇蒔立馬從被子中鯉魚打挺坐起來,對著自己剛收回來的手心呼呼吹風,以求緩解痛意。
“朕還以為你不知道疼呢。”傅墨淵冷冰冰的傳進蘇蒔的耳中。
蘇蒔像是見到鬼了一眼,瞪大了雙眼看著說風涼話的傅墨淵一動不動。
“你的規矩就是學成了這樣?”傅墨淵拽著蘇蒔的後領,往後拉開了一點距離。
蘇蒔聞言沒明白他的意思,還以為傅墨淵是來給他的淑妃一派打抱不平的。
剛想用唇語解釋,就見一旁的阿筠無聲的說了句行禮。
蘇蒔這才明白傅墨淵的意思,心裡不甘,自己因為救他傷成這樣了,他倒好!
自己受傷了還要行禮!
傅墨淵哪裡知道這其中隱情,只想挑挑蘇蒔的刺。
“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蘇蒔故意用唇語說的極慢,跪在床上行禮的動作也極慢。
一點兒誠意也沒有。
傅墨淵看著蘇蒔動作不自然的腰,眼眸晦暗。
不知為何,明明他的臉色沒變。蘇蒔卻覺得屋內的溫度都低了許多,用沒受傷的手搓了搓自己發冷的肩膀。
“躺下吧。”
傅墨淵惜字如金,臉色一如往常的陰沉,“太醫怎麼說的?”
蘇蒔手受了傷,不便拿筆,本應用唇語說給傅墨淵。
可此刻她只當沒聽到,不回傅墨淵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