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道友是執意如此,沒有商量的餘地了。”準提疾苦臉上帶著絲絲怒氣,語氣平緩,卻自帶威脅的效果。
后土絲毫不懼,得罪又如何,不得罪又如何。西方一心想打地府的主意,不是她服軟就能避免的。
“此事明明白白,所求不過一個公平,何須商量。”
準提怒極而笑,“呵,公平,今日道友以勢壓人,咄咄逼人,還枉談公平二字,著實可笑。”
后土眼神一冷,腳下六道輪迴盤的轉動快了幾分,一股股氣息壓的周圍的弟子都喘不過氣來。
看著后土的架勢,準提心中不免有些忌憚。若是后土一人也就罷了,可是加上羲月,他還真沒有必勝的把握。雖說聖人之下皆螻蟻,可是羲月明顯是個異數。一手時間法則完全可以橫擊聖人。
而後土,那就更了不得了。當初后土身化輪迴,那功德震驚九天,比之女媧造人的功德還多,數量之最堪稱開天闢地後的第一功德。若是后土還有本體在,絕對可以破開枷鎖成就聖人,絕對比他們還要厲害。
只是后土失了身體,又沒有元神,天道在這裡卡了一道,讓她空有聖人的道行,卻沒有聖人的便利,無法藉助天道之力,也無法藉助天道參悟法則,所以才矮聖人一籌。
如今在大地之上,后土可以藉助大地和輪迴之力。真正的實力,后土未必比聖人弱多少。
雖說他也不懼與他們一戰,但若是最後分不出勝負,乃至落了下風,這顏面丟的可就有些大了。當然他可以藉助天道之力,但是自從諸聖凌空以來,就沒有聖人藉助天道之力來對戰過。如今,他又被道祖禁足在靈山,更是不敢動這天道之力了。
羲月上前一步:“既然如此,不如做過一場,以勝負定論,如何?”
巫族好戰,后土自然沒有意見,甚至躍躍欲試,“貧道沒有意見,此計甚好。”
準提雙手合十,道了聲佛號:“出家人慈悲為懷,能化干戈為玉帛,決然不會大打出手,亂了眾生的安寧。”
后土上前一步,不屑的說道:“若是貧道執意如此呢。剛剛不是沒打過,道友也不必如此假惺惺。”
“道友何必口出惡言,若不是道友相逼,貧僧豈會妄動無明。”準提說道。
一旁的羲月輕笑一聲,“妄動無明,看來道友的佛法還未修到家。佛門不是老說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捨己為人之類的話,就算后土道友失控,道友也不必還手啊。聖人不死不滅,打幾下也不見得會如何。”
“佛門亦有金剛之怒,犧牲為的是值得,而不是胡亂拋棄性命。”準提淡淡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做過一場,此事也該有些定論了。”
羲月周身仙光一閃,造化青蓮自腳下盛開,一道青光將其護住。寒冰綾也出現在羲月的雙臂之間,護住她全身。日月輪轉鏡自其身後升起,宛如一輪明月。羲月玉手一轉,無量神山也被其託在手掌之上。
好,全副武裝,羲月就是要打臉西方,看看你們能拿出什麼好東西。
看著羲月,后土也是神光一閃,人書在其頭頂沉浮,垂下一道神光護住她全身。又有一件靈寶出現,乃是一柄權杖。整體土黃色,猶如兩根木枝交織而成,在頂端一塊大地色的不規則寶石,圍繞著濃郁的大地之力。
“大地之杖。”羲月一眼就認出這件東西。這可是不得了的東西,也是一件極品先天靈寶,乃是大地的象徵。可以說持有此物的人才算的上是真正的大地之母。
巫族其實也並不是沒有靈寶,執掌大地那麼多年,不是白執掌的,只是大多靈寶他們用不了罷了。只有諸如后羿弓,夸父的桃木杖,刑天的干鏚這些兵器之類,他們才能使用。
大地之杖是后土還未化輪迴時候得到的,那時候她也用不了此物。只是上面的大地之力濃郁,覺得有緣,她才一直放著,如今也是派上用場了。
不過有些可惜的是,大地之杖雖然是極品先天靈寶,但是攻擊力不是很強,重在防禦和溝通大地之力。
看著兩人一件件的拿出極品先天靈寶,準提心中的憤恨越發濃重。想他們西方,偌大的地方,不過功德金蓮一件極品先天靈寶,如今還少了三品,可是他們西方這一個個的隨便都能拿出這麼多極品先天靈寶,實在是天道不公。
羲月看著準提,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也猜得到他內心的憤恨。西方貧瘠和大興,是準提怎麼都去不掉的執念,否則,準提也未必會在諸聖之中墊底。
羲月給了準提一個挑釁的眼神,來啊,上傢伙啊,不要慫。
準提頓時氣血上湧,差點失了理智。他有什麼靈寶,就算拿出那浮屠塔,金缽,也不過是徒惹笑話罷了。
準提捏了捏七寶妙樹,直想把她們手中的靈寶給搶過來。
“看來二位道友是執意要和貧僧過不去了,那貧僧也只好奉陪了。”
永遠只有一個破樹杈,也不嫌寒磣。羲月氣勢一放,一股強大的威嚴釋放開來,要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厲害,而且還多了一分壓迫,好像是先天的壓制一般。不同於血脈壓制只壓制本族,這種壓迫是針對諸天萬物的。
后土驚訝於羲月的道行,不過也不慢,一股不相上下的威壓釋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