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上一次和準提聖人打一架還不夠,這次又要惹上上清聖人嗎?上清可不是準提,手中法寶眾多,她有何優勢,何況上清手中還有那一大殺器。只能說女人心,海底針。
其實他們不願意承認的是,即使羲月太過沖動,但是這份勇氣是在可嘉。像他們越是修行就越是在意生死,早就失去了最初修道之時那股一往無前的銳氣。也許這就是他們修為停滯不前的原因吧。
在有些仙佛看來,這一戰無論結果如何,羲月都勝了,足以名流青史。自聖人出世執掌洪荒以來,有誰挑釁過聖人的威嚴,又有誰當著聖人的面殺過他的弟子。然而這一切,卻被一個女仙做到了。
羲月一舉殺滅截教三仙后,三十六顆定海神珠飛回羲月身後,上下沉浮,宛如三十六個海洋世界,珠與珠之間氣息相連,接成一片碧潮,明明不大,卻連羲月腳下的東海都失去顏色。
定海神珠飛回的同時,羲月又一指日月輪轉鏡,一股龐大的吸力傳出,將無量神山吸到了鏡中世界。
“上清道友救我。”面對羲月的無上偉力,明光只來得及發出最後一聲呼救。
伴隨著無邊的紫氣和祥雲,海上憑空升起朵朵金蓮又有無盡天花自虛空而生,落入海面。飛仙起舞,天女鼓瑟,異香瀰漫。將整個大海都渲染成無上仙家聖境。
上清聖人通天,腳踏七彩祥雲而來,只是與這無邊祥瑞不同,他的臉上帶著無邊的怒氣,隱隱還透著幾分殺氣。
“把明光道友交出來。”通天怒氣騰騰的說道。
對於明光他不甚在意,但是羲月當著他的面如此做,明光他保定了。
羲月毫不猶豫的說道:“不可能。”
明光差點壞了她的因果,又對她有過殺心,豈能放虎歸山,滋生無邊後患。
通天當即怒喝道:“羲月不要以為你有女媧撐腰,貧道就不敢拿你怎麼樣?”
聖人一怒,天地變色。之前所有的祥瑞異景通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烏雲壓頂,電閃雷鳴,宛如滅世之景。
羲月說道:“非是貧道要拂道友面子,事出有因,想必道友應該知曉一二。”
通天怒極反笑:“好一個事出有因,既然貧道的弟子該死,那就該死好了。道友與貧道弟子既然因果已了,現在就還請道友與他們的師尊來了解因果吧。”
與通天一戰,實非羲月之願。她雖然斬卻三尸,又融合了時間魔神的軀體,但終究不是聖人,何況通天身上靈寶眾多,又有誅仙四劍在手,她真不是對手。
“還請上清師兄息怒。”
無量功德之光自天際而來,在滅世之境中,開闢出了一方玄黃仙境。
無盡的功德之光匯聚成一個巨大的功德金輪,金光照耀九天十地,驅散了所有邪惡。女媧真身在功德金輪之前顯現,更加強大的功德玄黃之氣瀰漫開來,使得不少生靈獲益。
“女媧師妹來的倒是快。”上清冷笑一聲,收起怒氣,天地間的烏雲雷電頓時消散,恢復了海上的清明。
女媧也收起功德金輪,天地異象也隨之消散。
“見過上清師兄,羲月她不懂事,多有得罪,還望師兄見諒。”女媧柔聲道。
通天冷哼一聲:“貧道可當不得,羲月道友神威蓋世,哪裡需要女媧師妹出面。”
“不過既然今日女媧師妹出面,貧道也給師妹一個面子,讓她交出明光,再去碧遊宮請罪,面壁思過三百年。”
落了他的面子,豈是一句輕飄飄的話就能揭過的。若是如此,他聖人顏面何存。
女媧聞言,心中一怒,交出明光也就罷了,可是讓羲月去面壁三百年還是為了三個挑釁她的小小金仙,是在太過分了。要真是這般,羲月日後還有何顏面行走與洪荒。
羲月當即沉聲說道:“上清聖人,不要太過分了。”
若只是交出明光和道歉,看在女媧的份上,羲月也就算了。畢竟當著人家的面殺了人家的弟子,也著實有些過了。可是面壁思過三百年,那就太過分了,這是懲罰弟子晚輩的做法,也是在羞辱羲月。如此還不如鎮壓羲月三百年來的好,反正敵不過聖人也是正常。
“過分,你還知道過分,貧道還以為你無法無天慣了,早就忘記尊卑了。”通天怒極反笑。
“不要以為成為太陰之主,得天道氣運庇護貧道就不敢拿你怎麼樣。”絲絲殺氣讓眾仙心驚。
通天雖然是以功德證道,但是他喜好劍道,又執掌誅仙陣,身上少有功德慈悲之氣,反而滿是殺氣。但也或許劍是兵中王者,乃君子之道,通天脾氣雖火爆一些,但是為人極為正直,通常都是先禮後兵,不會提劍就殺。
“妹妹,你少說兩句。”女媧一把拉住準備說話的羲月,轉頭對通天說道:“師兄,此事是羲月不對。不如讓羲月給師兄賠個不是,再放了人,就算揭過如何?”
“不行,她今日如此落貧道的面子,又殺了貧道的弟子。貧道若不給她個教訓,如何正聖人之威,吾通天還如何在洪荒行走。”通天說道。
聖人若是連顏面都護不住,還妄稱什麼聖人,還修什麼大道。
“師兄,一定要如此嗎?”女媧問道,她實在不願意看到通天和羲月刀兵相見。
“哼。”通天冷哼一聲,意思已經十分明確。
讓女媧一個女人如此在前方提她賠禮道歉,羲月早就受了了,她雖然沒什麼大男子主義,但好歹也是個男人,怎麼能讓女人出頭。
“既然如此,貧道就和道友做過一場,以了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