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這是哪家的大小姐,是不是太目中無人了。
就在羲月即將走進左側,那間簡陋屋子的時候,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女子,手上拿著粘著血的毛巾,一臉焦急的跑了出來,大聲喊道:“於同志暈死過去了,呼吸都快沒了。”
“什麼。”王招弟一驚,立馬朝屋子裡走去。
漢子也也緊隨著走了進去,臉色不是很好,哪怕隔著那高原紅,都能看的出來。
羲月的腳步也是一頓,暗罵一句這個該死的落後地方,然後改變了方向。
小院的正屋裡,躺著好些個受傷計程車兵,不是腦袋上纏著繃帶,就是手上,腿上纏著各種花式布條。一個個的受傷都不輕,大多數都在昏睡著,只有一兩個還能勉強睜著眼睛。
而那女子口中的於同志是受傷最嚴重的,他的胸口,腿上,手上都有傷口。而且要命的是,他腿上的一處刀傷,已經嚴重發炎了,滲出的血液帶著黃黃的一片。
發炎,是最常見也是最致命的情況,一個處理不好,就是一個皮外傷都能致命。於同志面臨的就差不多是這樣的情況,他的槍傷都不致命,甚至傷口恢復的還不錯,唯獨這發炎的刀傷,讓他高燒不退,昏迷不醒。
再這樣下去,就算傷能好,怕是整個人都要被燒壞了。
王招弟,一進屋就把手放在了於同志的額頭,那裡滾燙一片。於同志的臉色也十分不好,慘白的地方慘白,潮紅的地方就像血一樣刺眼。
“這可怎麼辦。”王招弟的手死死的捏著,於同志的病其實沒那麼難治,一支盤尼西林就能解決,可是他們偏偏就是拿不出這麼一支盤尼西林。
“盤尼西林。”王招弟發狠了,摸著手中的槍就要出去。
“你去哪?”大漢一把拉住了王招弟。
“去找盤尼西林。”王招弟掙扎著要出去。
“我也去。”二狗眼睛紅紅的,聲音裡帶著決絕。
大漢吼了一聲:“胡鬧什麼,你們上哪去找盤尼西林。”
“鎮上,鎮上沒有,我就去小鬼子的基地去搶。”王招弟一把甩開大漢的手,“我一定拿回來。”
她實在見不得這些小同志就這麼死去,他們比她年輕,還有大好的年華,不該這麼死去。
“胡鬧,別說有沒有,就算有,你搶的來嗎?”大漢還是很理智的。要是槍的來,他早就行動了,還會在這裡看著他的兵一個個死去。他們不只是他的兵,他的戰友,也是家人啊。
“搶不過也要搶。”二狗倔強的說道。
“你給我閉嘴。”大漢吼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小兔崽子。
就在他們爭執的時候,一個清冷高貴的聲音響起;“不想裡面的人死,就給我讓讓?“
屋子裡瞬間鴉雀無聲。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王招弟,她有些驚疑的說道:“羲月姑娘,你的意思是?“
她的眼裡爆發出希望。
羲月沒有回答,徑直走了進去。其他人就像排練過一樣,羲月走一步,他們就往旁邊退一步,給羲月讓出一條通道。
“你是大夫嗎,你可以救柱子嗎?“二狗問道。
“不是。“羲月冷冷的說道。
“那。。。。“二狗和其他人剛剛升起的希望瞬間破滅。
“話真多,去給我拿碗水過來。“羲月不懂醫,但是救個凡人,她還是能辦到的。
“啊。“二狗一愣。
“還不快去拿水。“大漢踢了一下二狗。他們已經束手無策了,不如讓這姑娘試一試,反正情況也不會更糟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