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黑胸毛”衝鄧建國點了點頭,“那就有勞了。我猜最遲到後天晚上,這小子還會再來。而且,他一定會先到廠子外面他原來盯梢的地方蹲守,然後再伺機進廠敲詐。你只要在那地方守株待兔,必能有所收穫。”
鄧建國聞言微笑著點了點頭,“交給我吧。”
“那就辛苦你了。”“黑胸毛”面露猙獰,“等抓到這小子,先交給老六爽爽,然後咱們在車間裡扒皮拆骨,讓這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眾兄弟又是一片附和之聲!
◇ ◇ ◇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總是過得很快。
蘇睿和林菲兒回到市裡的當天下午,臨江日報社的武總編正在自己的辦公室內閱讀一篇讓他非常震驚的稿件。並且一邊看一邊抬起頭來瞅瞅他對面坐著的三個年輕人。
這三個人當然就是林菲兒、蘇睿和丁世恆。
此時的林菲兒心情有點鬱悶,因為她發現自從她和蘇睿丁世恆進來以後,對面武總編的眉頭便直接擰成了一個疙瘩,直到現在都還沒舒展開來。
自己是報社的新人不假,第一次出外勤拿回新聞來寫稿也確實是頭一回,可這又能說明什麼?難道這新聞不夠勁爆?還是說自己的稿子寫得很糟糕?
這怎麼可能呢?論業務能力和文字水平,自己在整個臨江日報社那可是數一數二的啊!
別的不說,就這篇文章,自己寫的時候那可是文思泉湧、妙筆生花。寫完後拿在手裡一讀,自己都覺得爽得不行,怎麼到了您老人家這裡就總是皺著個眉頭呢?
林菲兒只是覺得鬱悶,可她對面的武總編此時此刻其實已經快要崩潰了。
自從這三個年輕人一進屋,武總編立刻聞到了一股足以讓他此生難忘的複雜而濃烈惡臭!
那種混合了動物糞便、尿液、以及肉類腐爛變質後化腫流膿產生的腥臊,無時無刻不在無情攪拌著他的鼻腔和腦髓,令這個已經快60歲的老人幾乎痛不欲生!
其實在這些年輕人進來後的前20多分鐘裡,他老人家一直在和這股子令人悲憤欲絕的臭味作鬥爭,直到不久前鼻腔慢慢適應後,才稍微緩過點兒勁兒來。
而武總編正在經歷的這一切,已經被“醃入味兒”了的蘇睿和林菲兒壓根兒就不知道!
“啪!”半晌過後,武總編將稿件和照片一起猛地拍在了辦公桌上。
“好題材、好文章!菲兒,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獨立完成的嗎?”
此時林菲兒在心裡面一個勁兒的翻白眼兒,既然既然事情幹得不錯,您老剛才總皺著個眉頭幹嘛?
“新聞線索是我朋友提供的。稿子是我自己寫的,其實本來想找個前輩給把把關呢,但時間實在是緊張,就冒險自己試了試,您看要是哪裡不好的,我再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