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牢中關著嗎?
“您將我從牢中放出來,說是讓我幫您殺了官家,就免除我的死罪~~”秦向哭道:“可,可官家就要把我殺了啊,您可得說話算話,不能棄我於不顧啊!”
“官家,他是在攀扯帝姬!”蔡鞗匆匆趕到東院,正好聽到秦向這句話,快步奔到趙佶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是我放他出監牢的,與帝姬無關!”
蔡鞗放的人,為何沒有聽他說呢?
“這話還用你說,寡人自是相信福兒的。”趙佶揮了揮手:“帶下去,行刑,寡人就不信,在他嘴裡掏不出實話來!”
趙佶說著相信趙福金,眼神卻一直沒有落到趙福金身上。
蔡鞗跪在地上,他也沒讓起,反倒是急著催促李綱帶刺客下去嚴刑逼供。
李綱聽命上前來拉秦向,卻聽到秦向再次大喊道:“官家,你要相信小的呀,小的說的就是實話,昨晚帝姬給小的送來一箱遂發槍,讓小的人不知鬼不覺的將您殺掉,她要扶持八皇子上位!
對,八皇子,剛才他與我一道行刺的,您這車的後玻璃,也是他打的頭一槍,這世間除了他,還有誰能有如此武力,離著上百米,也能擊穿您這車玻璃?
再說了,若不是帝姬,小的們怎麼會知曉您的蹤跡,提前做埋伏呢!
官家,饒命啊,小人句句是真,絕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欺瞞!”
李綱一揮手,兩個護衛便拉著秦嚮往邊上走,行刑的春凳已經擺好了,秦向被剝了褲子行刑,也沒耽誤他一聲聲的控訴。
“慢著!”趙福金阻止道:“官家,能不能讓我問他幾句?”
趙福金連爹爹也不喊了,她對著趙佶施了一禮,自顧自的走到春凳前:“秦向,你說,我昨晚給你送槍,是親自登門的嗎?”
“那是自然,您交待的清清楚楚,讓小的們今日守在東樹林,只要官家一來,‘噗’的一聲,將他殺死,您就扶八~~”
“嗯,是什麼時辰登的門?”趙福金不耐煩聽他閒扯,立馬又問道。
“亥時末,您就帶了一個侍女,那侍女眉尾處有一點痣,會使此槍。”秦向說得有鼻子有眼。
亥時末,她正在空間裡給果木樹澆水,查監控。
她素來習慣,只要一進入寢殿,便讓侍候的人都退下了,所以沒有人證。
“帶了一箱槍枝,共有幾枝?”
“帝姬,您這話問的,這槍這麼大,極佔地方,一箱就放了五枝。”
嗯,沒有錯,軍器監的庫房裡,放遂發槍的箱子裡,放的都是五枝槍。
趙福金看了一眼蔡鞗,卻見他垂著眼,跪在地上,猶如老僧入定了一般。
所以,她剛才吩咐許軟娘去尋沈悅封鎖軍器監,等於是白做工了。
沈悅與蔡鞗,那是過命的交情,趙福金自認沒有將他收歸己用的本錢。
還有許軟娘。
她與沈悅相知相識,又早在認識自己前就與沈悅訂了終身,所以,此次自己是在劫難逃了嗎?
蔡鞗昨日放的秦向。
他這幾個月所作所為,基本上都是聽從自己的命令。
他放的人跟自己放的人有什麼區別呢?
趙福金笑了笑,她只能自證清白了。
“官家,您能給我一點時間,去查詢監控嗎?”趙福金問完了話,回頭跟趙佶請求道:“我需要查詢一個影布,東院以及大理寺獄的影布,總有一幕能還女兒清白的。”
“官家,您可別聽帝姬忽悠了!”秦向大聲喊道:“那影布都是她作假的,還有給您的史書,沒有一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