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先時我與殿下說起六姐兒的事,他面上就有些難看,您明明知曉……”朱鏈看了一眼程氏和朱鳳英,埋怨之色極重:“我知曉父親與您是想保險著些,可這麼做也太明顯了吧,讓我在殿下面前怎麼做人!”
“大姐姐,您別怪母親!”朱鳳英眼眶悠的紅了:“我就不該來宮中見王娘娘!”
“王娘娘屢下貼子,與官家明裡暗裡的與你父親說起六姐兒,若是你父親不應,恐是會讓官家生嫌。”程氏攬住了朱鳳英,臉帶為難之色:“三殿下人品出眾,京中的娘子們哪個不是傾心以待?
唯獨你妹妹,為了避嫌,多有冷待,誰能想到她越冷待,三殿下就越是鍾情,這個,委實是怪不得她!”
“原先就不該冒出個才名來!”朱鏈頓了頓,看到程氏與朱鳳英都臉帶愧疚之色,有些不好意思再怨怪,只得緩了口氣:“那王娘娘是怎麼說的?什麼時候納采?”
“下個月二日,娘娘說是個好日子……”程氏小心翼翼的說道:“你父親的意思是,既然推脫不掉,就好生將日子訂下,六姐兒年紀也不小了。”
“娘,為了大姐姐,女兒不願~~”朱鳳英紅了臉,急忙阻止道:“殿下與姐姐情深,我不能給他們中間添了刺去。”
“唉呀,這事哪是咱們說了算的!”程氏眼見著大閨女鬆了口,生怕再出了什麼亂子:“你大姐姐與殿下的感情,豈會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就生份了?
不過,說到這裡,你也得與我聽好了,你與你大姐姐那可是一母同胞,日後當以相互扶持為要……”
程氏拉過朱鏈與朱鳳英的手,正欲再好生勸導幾句,卻看到一個內監在殿外伸頭探腦,臉帶著急之色,急忙給朱鏈使了個眼色,將人喚了進來。
那小太監進了門,“撲通”一聲就跪下了:“朱府被圍,殿下被官家召進了延福殿,說是,說是程夫人的孃家,皇商程家大爺與官家被刺一案有關!”
“什麼!”屋內三人面上一驚,朱鏈急忙問道:“大舅舅一個瓷器商人,怎麼可能刺殺官家,是不是弄錯了?”
“小人也不知,殿下派人傳的口信,說是程大爺已經逃了,程家的其他三位爺與郞君娘子們都已經被關入大牢了!”小太監惶恐的說道:“殿下的意思是,讓朱娘娘想辦法,快些將程大爺召回來,將事情給分說個明白。”
“這肯定是弄錯了!”程氏的手緊緊的抓住朱鳳英,臉色蒼白:“大哥一向沉穩,怎麼可能刺殺官家?我這就回去找他去!”
她說著話站起身子,卻有一陣眩暈襲來,差點就磕在了茶案上。
“母親,你先別急!”朱鏈一把扶住了她,穩了穩神,吩咐小太監:“張吉,你陪著我母親先回朱家,看看家裡是什麼情況,然後回來報我。”
不行,我得去凝和殿,求見明德帝姬!
朱鏈面上看著穩,其實心中早就亂成了一團,不知怎的,這遇到事,她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明德帝姬。
明德帝姬得官家寵愛,又是個有能力的,她得了監國帝姬的名號後,沒有排斥過東宮,更沒有對朝事指手畫腳,與國朝奉獻巨大。
若是她能開口幫太子說幾句,肯定事半功倍!
這麼一想,朱鏈的心總算是穩定了幾分,她強做淡定的送走了程氏與朱鳳英,帶著貼身的宮女趕到了凝和殿。
趙福金裹著大披風,正站在凝和殿門口,看著蔡鞗與幾個匠工安裝後窗玻璃,並將電車上的劃痕補好,重新補漆。
離遠看,這電車的面貌似是已經復原了。
補的漆是她用積分換回來的,與原車身的漆略微有些差別,再加上夾層玻璃的質量與前窗不一樣,離近看著不襯就算了,質量也差上許多。
若是官家再遇刺,估計一箭就能穿了這玻璃。
就算是這樣,這也是他們盡了最大的能力,才修復成的。
趙福金嘆了一口氣,就看到許軟娘過來通報:“太子妃過來了,瞧著像是尋您的。”
朱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