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見過我後院的人了?居然形容得如此貼切,竟像是親眼見過了一般。”趙福金微微一笑:“唉呀,真是可惜了,我的人,你就算再眼紅也沒什麼用呢。
論搶,你又搶不過我,論得寵,你也比不上我。嘖嘖嘖,難怪今日說話這般嗆人,可見是氣得狠了呢!”
趙金奴眼紅,紅的是爹爹寵大娘娘愛,卻被趙福金說成眼紅她面首多了,這要是傳到外面去,她還怎麼在永寧候府做人?
“呸,你不要臉,誰羨慕你男人多了!”趙金奴紅了臉,狠狠的啐了一口:“你以為這天下的娘子都如你一般淫蕩不堪的?”
“奴兒!”
“二姐兒!”
“二姐姐!”
鄭皇后母女三人不約而同的喝止著,趙金羅更是怒目冷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住在五姐兒殿中都快一個月了,你說我近墨者黑,難不成也想潑我一盆髒水,害我的名聲啊!”
這個傻丫頭,怎麼還往自己頭上潑髒水呢!
鄭皇后與趙玉盤都傻眼了。
方氏與宋氏也傻了:鄭皇后這次喚她們來,不就是為了明德帝姬與蔡鞗的婚事嗎?榮德公主潑明德帝姬的髒水,不管是真是假,明德帝姬不是應該盡全力表清白嗎?怎麼能就這麼承認了?
難不成,她根本沒有打算嫁入蔡家來?
宋氏心下沉沉,低了腦袋,壓下了臉上的冷意。
“奴兒,你這個可真是誤會五姐兒了!”鄭皇后用眼神狠狠的瞪了趙金羅一眼,極力壓下了心中的不滿,與趙金奴解釋道:“她東院裡那些人,是你爹爹尋來的人才,日後是要重用的。”
“爹爹要養人才哪裡養不了,為何偏偏要送到她那裡?”趙金奴嘴角一扯,傲慢的說道:“我知曉四姐兒心思單純,是娘娘您親自管教出來的,人品端方貴重,自是不知曉東院裡面的彎彎繞繞。”
這是在幫趙金羅開脫呢。
鄭皇后無親子,素日裡待趙桓與趙金奴不薄。就連趙金奴在宮外的體面,也全數是鄭皇后給的,她自然要承這個人情,自然要幫鄭皇后將趙金羅這個白痴撈出來。
只是,很可惜,趙金羅並不承情,她翻了個白眼,脆生生的說道:“二姐姐這可真是前言不搭後語,前面還說我近墨者黑,這一會兒又說端方貴重,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這個賤痞!
趙金奴在心中罵了一句,若不是她與兄長,日後還要靠著鄭皇后的提攜,她真是懶得看這白痴一眼!
“四姐兒,你這話也太多了!”趙玉盤攢緊了眉頭,站起身子朝著趙金羅說道:“今日蔡家兩位夫人入宮,咱們兩個再去膳食坊裡瞧瞧去。”
她說著話,斜挑了趙福金一眼,心下帶了慍怒。
趙福金坦然認了養面首之事,勢必會影響她們這些出嫁了的、還未出嫁了的姐妹。且她行事極為狂妄,竟是連國朝用人之事也敢伸手染指,也該有人消消她的氣焰了!
趙金羅自然不願跟著趙玉盤走,可趙玉盤做為長姐,威壓極強。
親孃又在旁邊虎視耽耽,她只得對著趙福金使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不情不願的隨著趙玉盤出了內殿。
“我素日裡聽說嫉妒會使人面目全非,今日一見,果然如此!”趙福金笑彎了眉眼,她認真的打量著趙金奴:“二姐生得端正,先前看著還有幾分人才,今日裡一見,竟是連一分都沒有了,怪不得曹將軍會納了自家表妹為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