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想讓沈威不放心這件事再跑過來賭船,你就儘管否決他。”
Laughing說出了他的理由,“槍戰是不可避免的了,從八九十年代開始的大社團“東星”和“洪興”之間就發生了在葬禮上搗亂的前例。零幾年就是“和聯勝”,再到後面是進興,個個說葬禮神聖無比,但是實際上一個比一個狠。”
“我當然希望他不要再去了,我才不希望他要冒險再開一次槍戰,”周望晴是打定主意不要讓沈威過多參與18K這邊的事情。
“但是提前在警察控場前將人救出來,先不說技術難度,就是明知她是無證人士就無視她,我做不到。”
“這一切都涉及到沈威這個紅棍的人設不能敗壞,自從這個臨時臥底小組成立,我就閱讀過O記暗中發過來的檔案。沈警官自從一年半前入行就立刻上升到紅棍,武力太強是一部分,對上邊忠誠是另一部分。但最重要一部分就是底層幫眾和附近街坊的支援才能讓沈警官有這麼大的號召力,可以在全面落下風的時候不被大嘴李吞併,這種名聲一次不管用了,就會無限放大,”Laughing勸導,“在這個緊急時刻,為了任務順利執行,你將就下吧!”
哪怕再好脾氣,周望晴還是撅住了嘴,深呼吸一會,點點頭“你打算怎麼做?”
“我有我的方法,山人自有妙計”Laughing顯得很自信,但他更關心周望晴的那邊的情況,因為如果依照他多年幫派臥底的經驗,明天的槍戰會異常激烈。“如果你實在怕誤傷的,你就按沈警官說的那樣只要把EU和飛虎隊叫過來埋伏就可以了,你大可以坐在指揮車處等就可以了。”
“不行!”周督察一口否決。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
清晨,一身黑色西裝沈威帶著同樣黑西裝打扮的康沃伊,一起來到墓園。
看著渾身扭個不停的康沃伊,他也知道讓這個習慣穿幫派背心打扮的渾人穿著正裝著實為難他了,所以他安慰道:“現在隨你扭,到時鞠躬謝禮時就別這樣了,其他人會以為我們不尊重死者的。”
“知道了,”康沃伊也點點頭,他也知道在這裡他的行為代表了沈威和深水街的臉面,是不能被輕易羞辱的。
但他還是有點疑慮:“18K真的會在今天動手嗎?今天可是葬禮啊!一點底線都沒有嗎?!”
“我也不知道,”沈威搖搖頭,他本來就不擅長計謀,對於所謂陰謀詭計,他的一貫解決方案是不關我事的不要管,關我事的盡最大可能幹掉,幹不掉在談。
“不過做好準備吧,一切隨機應變就可以了,還有”他回頭看了一眼康沃伊,“訊號槍帶了吧?”
得到康沃伊確認回覆後,沈威這才放下心,“這次不比以往,我們不能率先挑事,但是如果大嘴李趁我們被分開了想挾持你,先打訊號彈,再打110,我一看到訊號彈就會立刻趕過來,但是如果趕不及,寧願讓警察捉到你坐牢,都千萬不要被大嘴李挾持。”
“我知道了”康沃伊理解的點點頭,他也知道一旦落單被大嘴李抓住的下場。
“如果你坐牢最多坐45年,律師請的好,23年,到時出來還是一條好漢;但是一旦被大嘴李捉到了....。”沈威最後也沒說下去,但他相信康沃伊會明白的。
兩個人來到了曹波的墓碑前,這裡已經聚集了,從勢力大小開始往下數:大嘴李,爛鼻蔣,卓克馬(馬樸),Ricky王。
整個新安義最富最大的,最能做行政的,天子近衛,外戚代言人,再加上正在走進的沈威,最能打的,全齊了。
就在裡墓園一公里開外的荒山高地上,憑藉開闊的事業,山下墓園的一切盡在周望晴的望遠鏡裡。旁邊一位中年人也拿著望遠鏡觀察離新安義人員不遠,一直聚集的18K人員。
中年人一邊觀察一邊搖頭“果然是精銳打手,18K一直將他們隱藏起來,看起來來者不善啊就是為了今天的。”
“高sir.你覺得今天有沒可能將槍戰隱患提前消滅啊,”周望晴依舊希望能夠將18K控制起來。
“很難,”說話的中年人是高晉堅,飛虎隊中隊長兼第一狙擊手,他介紹道:“18k這次帶過來的人相當於精銳武裝民兵,手上都攜帶可行動式的微型衝鋒槍和手槍,穿著輕度防彈效果的厚馬甲,現在這樣控制住最好,只要下面墓園站崗的警察能夠做好維持治安,等葬禮儀式結束了,新安義的紅棍散開了,衝突也就自然不會發生了。”
“Sorry啊,是我過於理想化了,”周督察承認自己的錯誤。
“有一個這樣的理想是值得體諒,你的父親會為你驕傲的,”高晉堅很欣賞周督察的英氣勃勃。“而且你這次非常及時的通知我們和EU來控場就已經功不可沒了。你做的準備非常充足,場地也選擇的非常便於我們觀察和協助,周督察,你真是做了相當充足的功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