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冉冉想哭，她覺得自己的命真是有夠苦的。
在外人眼裡，她是風風光光的程家大小姐。從小錦衣玉食，還能和三皇子訂親。
可事實呢？她就是一個腦袋隨時可能搬家的倒黴蛋啊！
程冉冉被逼得快瘋了，她深吸一口氣，破罐子破摔道。
“算了算了，我都告訴你！要殺要剮隨你便了！不過你能不能先給口飯吃？我又一天沒吃過東西了，我餓。”
程冉冉不想死的時候都當個餓死鬼。
給口飯吃？這個要求不過分，北慕寒沒什麼猶豫就答應了。
程冉冉如願得到兩個涼饅頭，連口水都沒有，在北慕寒閒散的視線下，硬著頭皮吃完了。
她強嚥下最後一口，覺得自己以後可能都不太想再看見饅頭這個東西了。
不敢得寸進尺再找北慕寒要水喝，程冉冉平緩了一下呼吸後，開始整理思路。
她在想北慕寒在意什麼，想聽什麼。
“那個孩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應該見過。”
程冉冉一開口，就讓北慕寒挑了下眉。
“什麼時候，在哪裡？”
“在程家。
幾位護國神將雖然不常現身，但我還是有幸見過幾面的，記得他們的長相。
我見那孩子的時候，應該是兩個月前左右。那時父親突然和我提起訂親一事，我深知這件事沒有我反抗的餘地，便沒說什麼，只是晚上愁得睡不著。
也就是那天晚上我在府中閒逛的時候，無意間發生了這件事。”
北慕寒聽她說完，饒有興趣問道：“你膽子倒是不小，敢偷聽你爹和護國神將的對話？”
“我自己有多大的本事自己還是清楚的，自然不敢跑進院子裡去偷聽。但我又在意，想知道他們是不是在談論我們的婚事，所以就只好躲在院子外偷偷的等。而且……我有點好奇那個孩子。”
北慕寒：“只是一個見過一面的孩子，你怎麼就確定，那孩子是我兒子？”
“我不確定，我只是聽說三皇子殿下曾與魔族妖……”
程冉冉說著說著，突然發現北慕寒臉色不對，趕緊停下，改口說。
“與魔族魔尊有過一段師徒情緣，似乎也是與那魔尊生下的孩子。所以我看見那個小孩的時候，才會心生疑惑。”
北慕寒：“那孩子有什麼不同之處？”
“眼睛。”
雖然已經過去有些時日了，但只要一想到那孩子的眼睛，程冉冉就還是忍不住的心慌。
“我知道血瞳是魔族獨有的，但是，我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小的孩子有那樣純淨的血瞳。”
程冉冉嘆了口氣，停頓片刻，問。
“三皇子，太子殿下他現在……還活著嗎？”
北慕寒笑了笑，反問：“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我只是覺得自己和太子的處境差不多，想知道自己還能活到幾時。”
“你比他要識時務，再說點我想知道的，說不定我就不殺你了？”
“我知道的真的已經都交代的差不多了！”程冉冉崩潰道：“你現在不就是想找到那個孩子嗎？具體位置我是真的不知道，但我覺得，可能就在城內，或者離京城不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