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自己腦補了一通,在他眼裡,北慕寒已然變成了為愛爭風吃醋,求而不得,坐不上“正宮”之位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哀怨男人。
北慕寒眉頭緊皺,他和九兒有過孩子的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而且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沒理由還會有人知曉。
所以,陸晨這訊息到底是從而何來?
是神族那邊故意散播的?那目的呢?又是什麼?
北慕寒握緊雙拳,一想到會有人利用此事去刺激九兒,他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靈壓。
地面微微顫動,顧炎意識到事情好像有點嚴重了,趕緊出聲。
“北慕寒,你先冷靜一下,收收自己的靈壓,讓他把話說完。不然這房子一會兒又塌了,而且我們倆說不定也要被你的靈壓給凍死。”
北慕寒的靈壓非常凜冽,他不控制靈壓,全數釋放的時候,在他身邊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反正顧炎是受不了,他覺得全世界可能只有小九能撐得住。
顧炎挪了挪屁股,從北慕寒的身邊離開,坐到房門口去了,方便隨時逃跑。
陸晨這會兒後悔的想甩自己兩巴掌。
他這張嘴什麼時候能鎖個門?要不他搞個方子把自己毒啞吧?當個啞巴也總比沒命強吧?
陸晨硬著頭皮看向北慕寒。
“我……我想想啊……事情過去太久了,我也不太記得了。”
陸晨尷尬的笑笑,屋子裡就這樣安靜下來,直到他再次出聲。
“我想起來了,是好多年前我聽一個乞丐說的。”
“乞丐?”顧炎疑惑:“什麼樣的乞丐?在哪遇見的?”
“年紀不大,不過十歲?我記不太清了,總之就是那種隨處可見的乞丐。我遇見他的時候他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口氣了。
我當時想帶他走,幫他治病,不過他拒絕了,說他知道自己的命,活不了了,就求我給他口水喝,陪他說會兒話。”
記憶逐漸清晰,陸晨說話也連貫了起來。
“現在想起來,好像確實有點奇怪。我不是在城裡遇見的他,而是在趕路的途中,荒郊野外……他一個人躺在雪地裡,身上潰爛了好幾塊,還有被野獸撕咬過的痕跡。”
顧炎聽的認真,卻也不解。
“你和一個快死掉的乞丐,怎麼會聊到魔尊的身上去?”
陸晨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一笑,又繼續說。
“我當時剛淘到一個魔尊用過的物件,就和他顯擺來著。我看那小孩兒怪可憐的,一看就是沒見過什麼世面的樣子,就想著讓他見見好東西,死也值了。”
顧炎:“……我替他謝謝你了。”
“不客氣!應該的!我當時說起魔尊,他眼睛都亮了!他說他知道魔尊,那是這世間最厲害的人!我一聽,嘿!這人有點見識啊!就和他多聊了幾句。”
陸晨交朋友的條件很簡單,聊得來,沒說過魔尊壞話,符合這兩點就行。
“我記得很清楚,他說‘這世間人人都說魔尊是個妖女,死的活該。可誰又曾想過,魔尊當初為什麼會死?這上千年的休戰平和又是拿什麼換來的?’
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一個乞丐都能有這樣的見解,可不比那些不長眼的皇族貴戚強多了?
然後他又說,‘沒關係,反正魔尊也快回來了。而且魔尊還有兒子,他們會一起回來。’
他說完這話就死了,我覺得他就是胡說八道的,殿下你別往心裡去啊!”
陸晨一邊勸北慕寒,一邊觀察北慕寒的神情,生怕他一個不高興,自己就沒命走出這個房間了。
北慕寒眉頭緊皺,和顧炎交換了一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