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簫九兒搖頭拒絕。
“雖然我和她有仇，但是……我跟九州太子的關係還算不錯，我們不能濫殺無辜。”
墨白嗤笑，覺得她太過天真。
“既是皇室，又怎算得上無辜？管他是九州公主還是太子，上至那皇帝老兒，下至皇帝身邊的太監，各個都是手染鮮血的劊子手，從來與‘無辜’二字沾不上邊。”
簫九兒知道他說的都對，但是……
“他就算有千萬個不好，只要對我好，我就沒理由殺他。更何況我想那傻子也做不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來，殺了他，九州今後可就少了位明君，不划算。”
顧炎在危難之中將她護在懷裡的記憶，簫九兒模糊記得。
她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說一點都不感動那是騙人的。
顧炎認識北慕寒那麼多年，肯定比她更瞭解北慕寒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知道北慕寒的冷血無情，卻肯豁出性命保護自己。這讓簫九兒每每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都會不由自主地心生感慨。
她想，她也算沒白到北陵一遭。
“我本就計劃去星辰學院一趟，再加上顧婉凝的事，讓我更堅定了這個想法。所以……”
簫九兒衝墨白挑了挑眉，語氣頗為討好的說。
“就麻煩英俊瀟灑帥氣逼人的師父大人陪我走這一回了？”
“你拍馬屁的本領倒是一如既往的厲害。”
墨白笑了笑，雖沒答應，但也沒拒絕。
簫九兒一見有戲，笑意盈盈跟在他身後，兩人朝回家的方向走。
“不過我聽說星辰學院前陣子發生了一些意外，你知道這件事嗎？也不曉得他們現在有沒有開學。如果去的話又該怎麼混進去。”
“知道。”墨白語氣懶散，對上簫九兒的視線後，伸手指了指自己。“意外。”
簫九兒沉默片刻，不可思議道：“你去那兒幹什麼？”
“找你。”
墨白眸光閃爍道。
“在那兒聞到了你的味道，所以就小鬧了一下。你想去的話也不是不行，說不定還能找到靈脈。”
簫九兒傷勢恢復的速度比所有人預想的都要快。
短短數日，她除了身子還有點虛以外，日常生活已經完全不受影響。
雖然墨白不讓她每天修煉太長時間，但她有自己偷偷在練，也沒覺得有什麼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