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陵都沒了，還回什麼北陵？我們是在狐族秘境，這段時間你好好在這休養，等傷勢完全恢復後，再計劃接下來去哪。”
聽到自己不在北陵，簫九兒暗暗鬆了口氣。
狐族秘境，聽著就像是個很難找到的地方。
她現在太需要這麼個藏身處了，她誰都不想見，只想好好靜一靜。
屋內陷入了沉默，墨白挑眉，問：“沒別的想問的了？”
簫九兒抬眸看他。
“你有看到一隻異瞳白虎，還有一個火蜥蜴精嗎？他們本是我的召喚獸，我想知道他們是不是還活著。”
“沒看見，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
墨白當時到的時候，屍橫遍野，他哪有心思去看那麼多。
“你就不能問點事關自己的事？比如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轉世重生？你的仇人是誰？你的家人又在哪裡？”
“不想。”
“為何？”
“因為沒能力去承受那些。我這麼廢物，就算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誰又能如何？去送死嗎？知道這些，除了讓我夜不能寐以外，沒有任何用處。”
她就是個廢物，誰都打不過的廢物。
簫九兒被不甘心層層包裹著。
如果說她現在最恨誰，那一定是這個軟弱無能的自己。
她眸光黯淡，讓墨白心疼。
他伸手揉了揉她頭髮，輕聲開口。
“我認識一個人，出生時靈力就強大的離譜，打破了當時神魔兩族之間的平衡。”
簫九兒抬眸看他，聽他繼續說。
“她瞳術超凡絕俗，咒術無人能敵。能醫死人肉白骨、馭萬獸統妖族，是個無論學習任何事物都非常輕鬆的全系天才。”
墨白目不轉睛地看她，眸光閃動。
“一切規則都無法約束她，因為她認為規則就是用來打破的。這樣的人……怎麼會是廢物？小九，這世間誰都可以說自己是廢物，唯你不可。”
簫九兒拳頭緊握，在他說那些話的時候，不知不覺眼眶溼潤。
“你只是傷得太嚴重了，所以恢復的慢一些而已。只要找回靈脈，一切都會變好的。所以答應師父，不要再說這種喪氣話。”
他最見不得他的小九垂頭喪氣，但也理解她從天墜到谷底的失落。
簫九兒和他對視片刻，低下頭，悶聲回道。
“好，不會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