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九兒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衝了過去。
她看著陷入昏迷的人,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蹙眉問道。
“北慕寒你這是幹什麼,碰瓷兒嗎?!”
這裡沒有別人,他演什麼呢?
地上的人沒有任何反應,簫九兒就這麼站在他身側,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狡黠一笑。
真暈了?那豈不是任她擺佈?
這段時間以來和北慕寒之間的一樁樁一件件仇恨都依次在簫九兒腦中閃過,她笑容收斂,眼中殺氣若隱若現。慢慢蹲下身子,手持匕首,抵在北慕寒的喉嚨。
這樣的機會絕對只有一次,她若是抓不住,便可能永遠都殺不掉他。
可是為什麼……
簫九兒眉頭緊蹙,終究還是無法忽視心中那越來越強烈的痛意。
她覺得自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心臟似乎就一直有什麼毛病。
她時常會心痛到無法呼吸,就像現在這樣,明明手刃敵人是一件會讓人無比暢快淋漓的趣事,可她偏偏就是下不去手。
她像是被人下了什麼詛咒,刀割在他身上,卻像是傷了自己一般的疼痛,甚至更加難以忍受。
簫九兒咬緊牙關,僵持了一會兒,狠狠在心裡罵了句髒話後深吸一口氣,扔掉匕首把人扶了起來。
北慕寒渾身發燙,不知已經持續高燒多久了。
簫九兒感受到他的高溫度,四下看了看,然後走到不遠處的院子裡。
院中的一草一木讓她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但簫九兒卻無暇去想太多,直接踢開一間屋子的門走了進去,將北慕寒重重扔在了床上。
“老子真是欠了你的。”
她垂眸看著床上的人,咬牙切齒的罵。
“算了,就當是你為我擋下那顆赤芒的人情。救你一條狗命,以後我們兩不相欠互不相干!”
她罵罵咧咧的拽過一把凳子坐到床前,檢查完他的狀況後,表情愈發凝重。
她早就猜到北慕寒肯定是有什麼舊傷,不然單憑那顆小破炸彈怎麼可能把他弄成這樣。
但她卻萬萬沒想到他竟傷的如此嚴重,而且靈力正隨著經脈在體內暴走,隨時有自爆的可能。
簫九兒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她沉思片刻開始動手,用銀針封住他的幾大穴道,暫時緩解他靈力暴走的情況後,愁眉不展的想接下來的對策。
從天亮到天黑,再從天黑到天亮。
時間飛快的流逝,簫九兒心不甘情不願的照顧著床上的人,又累又困又餓,脾氣暴躁的不行,卻只能自己往肚子裡咽。
終於,在北慕寒的燒退了,情況穩定了下來後,她起身就往外面跑,去找吃的。
她站在院子裡往外面瞧了瞧,這裡似乎是一個小村莊,毫無人煙,安靜到讓人有些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