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臉色大變，和禁品扯上關係的人，沒有一個是善茬。程程如果和那些人有接觸，就等於羊入虎口。
心跳加快，擔憂增加到極致，必須儘快找到程程，確定她的安全。沒有一絲猶豫走近底下賭場，迎面一股濃重煙味和汗臭味。
這裡和賭城巨大賭場不一樣，沒有富麗堂皇，沒有西裝革領。只有興奮的叫喊和絕望的哭泣。
他一臉淡笑，手中甩著一沓錢，隨意看著周圍。走了一遍發現玩法都很普通，紙牌、麻將、骰子。
“下注離手。”
骰子那邊有一群人正圍著看熱鬧，平時趙明一定不會過去。今天情況特殊，艱難穿過人群，擠到最前面。
一個小個子捲毛男人，一手摟著懷中女人，視線激動盯著荷官手中骰盅上。口中大聲唸叨：“大大大。”
桌面上對著打量現金，看的出來這場賭局賭注不小，難怪圍觀人這麼激動。趙明視線落在骰盅上，看著捲毛男人微微搖頭。
這位賭客只怕要失望。
後面緊跟的周明浩見到他動作剛要出聲詢問，就聽見荷官粗著嗓子喝道：“二三二，小。”
捲毛男人把懷中女人一推，憤恨等著荷官，視線觸及到遠處看過來的幾個背手大漢。目露不甘，轉身離開。
看著荷官把大量現金收起來，在場賭徒都覺得眼饞。不過沒有人上前挑戰，這個荷官是賭場底牌，從來沒有人能從他手中贏走錢。
眾人散去，趙明和周明浩兩人一身與眾不同的裝扮格外顯眼。面板黝黑的荷官見他們沒有動，以為兩人好奇，笑道：“兩位老闆要不要玩一局？”
“好啊。”
出人意料，趙明痛快答應。
見有人再次坐下，其他人都驚訝的圍過來。荷官愣了一下，目光觸及他手中被當做玩具的現金，笑著招呼周明浩：“這位老闆也請坐。”
穿著黑色西裝帶著墨鏡，昂首挺胸的男人只是老實站在趙明身後。荷官眼中露出瞭然，這人不是老闆，而是這位的保鏢。
心中驚歎，這位老闆是有多有錢，連保鏢都穿的這麼好。雖然不如老闆身上穿的精緻，卻也是奢侈牌子。
賭場就喜歡這樣的大客戶，一臉笑容詢問：“不知道老闆想賭多大的？”
感受到其他人視線看過來，趙明微微一笑，慢條斯理掏出一張銀行卡，拍在桌上。語氣隨意道：“兩百萬。”
眾人目光呆滯，荷官最先反應過來，從桌下掏出機器。‘滴滴’兩聲，上面顯示兩百萬餘額，確定賭注，荷官壓下心中激動，捧起骰盅。
趙明身體靠在椅背上，沒有任何緊張感，視線一直盯著骰盅。隨著骰盅落下，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笑意。
“大小？”
趙明身體沒動，眼皮抬起注視著他，聲音飄忽：“小。”
不用趙明提醒，周明浩主動上前把銀行卡推到小上面。荷官許久沒有動，在眾人感到不耐煩時，才動作僵硬掀開骰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