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著天南地北，喝著酒，不過半個小時三人臉頰出現不同程度的紅暈。趙明最先察覺不對勁，走到桌邊，拿起酒瓶檢視。
“靠，五十二度。”
震驚瞪大眼睛，轉身走到兩人面前，趕緊奪過她們手中酒杯。可一切都已經晚了，鍾思欣眼角泛紅，水霧在裡面凝結，眼淚汪汪看著他。
“還給我。”聲音有些細嫩，嘟著嘴巴好像一個小女孩。
趙明僅剩的理智告訴他，這個女人喝多了。還不等他開口說話，旁邊的程程就走過來直接掛在他身上，聲音比平時更加沙啞：“你搶我們的東西是要造反？”
看著面前兩人喝過酒之後，反應各不相同的樣子，揉著太陽穴無奈一笑。把身上的兩隻手臂扯下，扶著人躺在床上，一邊幫忙拖鞋，一邊輕聲道：
“你喝多了，乖乖睡覺。”
話音剛落，後背被重量壓彎，側過頭看一眼正趴在自己肩膀閉著眼睛嘀咕什麼的鐘思欣，不敢輕易挪動。
過了片刻，小心翼翼伸出手，攬住她的腰身，轉過身。人晃晃悠悠被他抱住，看著懷中嬌嫩的睡顏，眼角掛著笑意，把人小心翼翼放在床的另一邊。
看著兩人的醉顏，撥出一口酒氣，彎腰把杯子給兩人蓋上。在他想要真起身的時候，一雙手臂突然環上他健碩腰背。
“你心裡喜歡的人到底是誰？是鍾思欣，還是林語兒......還是我？”低聲呢喃。
趙明垂頭看著程程緊閉的雙眼，眼神逐漸柔和。退去強硬灑脫外殼，她也只是一個可愛女孩，只是比別人更加敢愛敢恨而已。
這樣的場景，讓他回憶起上次兩人喝醉時的樣子。當時她醉眼朦朧抱著自己表白，當時她是真醉得一塌糊塗，才給他逃脫的機會。
時候被各種事情打斷，兩人也一直沒有機會好好談談。又或許不是沒有機會，是因為他膽怯，退縮。
程程看出他的心理，所以才選擇沒有逼問。想到這裡，他目光閃過不易察覺的柔情，這個女孩從出現好像一直都站在自己這邊，每次出現問題她都會出現。
上次她出去執行任務，自己總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現在想來是因為那座城市少了自己忠實的人。
寂靜的房間內，只有三道呼吸聲。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趙明撐著床的手臂都已經痠疼，腰上的手臂緩緩滑落。
趙明察覺的身上重量發生變化，回過神。低頭看著兩張同樣精緻，風格卻大不相同的面容，第一次認真思考自己的情感。
伸直有些發酸的腰身，蹌踉一下，坐在遠處的椅子上。沒有注意到，在他轉身的時候，床上兩個女人眼角都滲出水漬。
相鄰的兩隻手握在一起，彷彿是無聲的安慰。
二十分鐘之後，趙明眼睛已經恢復清明，走進浴室。當他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換上一身輕鬆家居服，頭髮微微有些溼潤。
拿著毛巾擦著頭髮走到床邊，看著床上已經陷入熟睡的兩個女人，微微一笑。關燈之後，輕鬆上床，長臂一伸，把兩人摟進懷中。
黑暗中，他眼中的感情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