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藥草吧。”想到她對藥草的喜愛,顧浩然猜測。
“嗯,八齒葉。”他到是對自己夠了解。
“我幫你打聽著,有訊息,再告訴你。”已經開始盤算著可以動用哪些渠道。
“不要。”安哲反對。
“為什麼?”見她拒絕得乾脆,顧浩然皺眉。
“八齒葉在百年前便絕種了,傳世的不多,幸好用到的地方少,存世的可能還有吧。”不是這樣,也輪不到她親自來尋。
“我會暗中打聽的。”都是聰明人,一點就透。
“謝了。”相信對方已明白事情的難度係數。
“不用。”我能幫到你,便是幸運。
“是謝禮嗎?”安哲骨子裡是個女人,對於那張刻意疏遠的字條,還是有些在意的。
“不是,是賠罪。”顧浩然此時無比後悔,當時衝動的決定。要是知道自己是如此喜歡眼前的這個人兒,也許,也許……好吧,他也是會這麼做,因為他只給她一次逃離的機會,以再次遇到她為重啟的契機。
“哼。”安哲輕哼,也算是間接得接受了道歉。明明當時看到的不氣,現在見到人了,回想起來,又莫名得有些小情緒。罷了,本不是愛糾結的人,此事算是翻篇了,不會再提。
經過一番交流,又是重逢,兩人的情感似又進了一步,最起碼顧浩然是這樣覺得的。這不,小安哲留他下來吃飯了。
“沒有葷菜,出去買點。”繫了圍裙的安哲指揮。
“你不是不吃那些嗎?”洗菜的顧浩然停了手。
“我不吃,你吃呀。”安哲覺得理所當然,兩世接受的文化都是以禮待客。可這話到了顧浩然這就是別樣的關心。
“你不吃,會做?”心情極好得提問。
“小看人是不是?”想當年,可是被老流氓逼出了一手好廚藝,而那‘食’樓的廚子,又有幾個不是她的徒弟,徒孫。
“那什麼樣的葷菜你也吃?”小阿哲還是太瘦弱了些,印象中她好像她是吃雞蛋的。
“白色的那種吧。”安哲想了想。“雞,鴨不行。”又補充了一句。
顧浩然失笑,這還真不是一般的挑剔。“好吧,我去瞧瞧。”倒不是他自己想吃點什麼,而是得想想讓小阿哲補補身子。
“嗯。”安哲沒在意,接過他手裡的活,上次請他吃飯,好像太隨意了些。
顧浩然淨手出門,很快便買了菜返回,廚房裡的安哲已做完了所有的準備工作。看著那抹忙碌的身影,顧浩然竟生出了歲月靜好的感覺,就這樣在她身邊,過一輩子便是最美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