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外,白南和鄺野聊著。
班級裡,第二組後排的喻念念好奇看著:“南哥找鄺野說什麼呀?”
聶聞坐在鄺野座位上,撐著腦袋嚼糖:“還能說什麼,肯定是叫阿野好好讀書唄,這班裡學習最讓人頭疼的不就是阿野?”
張博陽疑惑:“阿野會…會聽嗎?”
“廢話,阿野他媽都管不了,南哥還有辦法?”
桑梨不禁往外看去,只見男生仍舊一副懶散的模樣,一點不怕的樣子。
張博陽擔憂:“他倆不會吵…吵…吵起來吧?”
聶聞:“那不至於吧,南哥比咱們的前班主任會說話多了。”
之前高二上學期的時候,雷丹還會管鄺野,有次鄺野小測成績不好,雷丹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批評他,說他不能仗著家裡有錢就整天不學無術,丟父母的臉,嘲諷意味明顯,當時鄺野把書差點甩到她臉上,摔門而出,雷丹臉都黑了。
聶聞說鄺野這個學期還算好了,之前他課不聽,作業不坐,可是所有科任老師的頭疼物件,“感覺阿野唯一會做的就是抄筆記了吧?”
喻念念:“我一直不理解他抄筆記為啥那麼認真。”
“何止,他抄完還要影印下來呢,也不知道拿去幹什麼。”
說話間,鄺野走了回來,聶聞起身給他讓位,“阿野,南哥來找你說啥啊?”
鄺野坐下,腳往橫杆一踩,“老樣子。”
“果然,那你這次聽不聽?”
“你說呢。”
“……”
懂了。
倆人的談話落到前排,桑梨默默聽著。
半期考的時間在下下週,接下來的兩週裡,桑梨給自己制定了詳細的備考計劃,把更多時間花在學習上。
聽課,寫作業,複習。
她的生活就是這樣循規蹈矩。
畢竟這是來到雲淩的第一次大考,檢驗她這段時間的學習成果,她想著給宋盛蘭一個交代,也讓連雨珠放心。
所有科目中,桑梨唯獨擔憂的是英語。
因為之前在小縣城中學,英語老師水平不高,所以她英語基礎很差,到雲淩後很明顯感覺自己落了別人一截。
這兩週,桑梨每天都早起,花一個小時聽聽力,練口語,想再衝刺一把,誰知很快就遇到了心塞的情況。
半期考前一天,週三早上的英語課上,白南讓同學起來講解卷子,剛好抽到了班級最後一號。
桑梨站了起來,看著卷子:“這道題選D,答案在第三段第二行,Tly……”
她的口語飄著股地方口音,單詞之間的連讀笨拙,待她唸完,班級四角就響起小聲的笑,不太像是嘲諷,但更像是被逗笑。
桑梨聞聲,攥緊卷子埋頭,臉色噌得一下染上紅暈。
後排,鄺野鎖上手機螢幕,扔進抽屜裡,發出砰的一聲,班裡才安靜下來。
白南沒說什麼,示意桑梨坐下:“好,說對了,這道題選D,我們一起看下……”
桑梨坐下後許久,整張臉還是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