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知道真相,站在他的角度,他是被莫名其妙甩的那個,正常人怎麼可能不生氣。”
她是委屈,可鄺野何嘗不難受?
呂玥聞言,倒也認同。
如果鄺野和桑梨處境互換一下,她估計現在都要罵死鄺野這個負心漢了。
“鄺野這樣確實情有可原,但是梨梨,當初的事真的不是你的錯,你不用自責。”
呂玥嘆了聲氣,“看著你們這樣剪不斷理還亂的狀態,我身為一個旁觀者都抓耳撓腮。戀愛,真是人類花盡千年都解不清楚的難題,‘智者不入愛河’,這話說得沒毛病。”
桑梨被逗笑,“不談我了,今晚某些人是不是遇到桃花了嗎?纏著你聊了那麼久?”
“得了,什麼桃花,就是過來找我談公事的……”
晚上桑梨和呂玥聊天到了很晚。
第二天早上十點多,她倆和喻念念下山的時候,鄺野、聶聞和張博陽已經離開莊園了,喻念念說他們一早又去公司忙事情了。
回家路上,呂玥嘖嘖感慨:“心疼張博陽的腰,晚上哼哧哼哧不睡,第二天一大早又要去搬磚,念念你可得給張博陽燉點東西補補,可別虛了。”
桑梨不禁笑,喻念念被她倆搞得面紅耳赤,去打呂玥:“小玥玥你怎麼回事,現在越來越過分了啊!”
呂玥笑:“我這是為你著想。”
“去你的……”
喻念念揉了揉自己的腰,心疼他個屁,她該心疼的是自己才對。
最後,倆人送桑梨到了創意園區的澄舞工作室。
今天是周天,來工作室的人不多,桑梨去處理了下工作,就去練功房。
她簡單拍了幾張自拍和日常的照片,發到微博上,更新下生活動態,很快底下有許多粉絲冒出來熱情給她評論著。
桑梨想到有她們這麼喜歡她支援她,心裡就覺得很溫暖。
熱身完,她開始練舞。
這個世界都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穫,桑梨之所以舞技這麼高,也是因為她付出了比別人多好幾倍的時間,大家最佩服的就是她的毅力和堅持。
練了一整天,順帶編編曲子,找找思路,晚上六點多,她才閒下來。
花大把時間刻苦訓練,帶來了許多榮譽和成就,也帶來了一身的傷病。
她給膝蓋貼著藥膏,又噴了點藥,自己給自己按摩著。
現在雲淩正是換季,她膝蓋過勞都會疼痛,包括之前的跟腱炎和脊柱側彎都更加嚴重了,這幾年跳舞,她是大傷小傷不斷,軟骨開裂,肌肉拉傷,踝關節扭傷等等都是家常便飯,一路也是忍著疼落著淚走過來的。
塗完藥膏,桑梨坐在地毯上,手撐在身後看向窗外,莫名想到鄺野曾經的話:
“桑梨,你應該站在舞臺上,而不是臺下默默看著,在夢想面前,其他都不重要。”
如今,她的確站在耀眼的舞臺上,卻未曾想失去了他。
或許,很多事情,就是這麼陰差陽錯。
關於他們的事,桑梨的腦中一團亂麻,索性丟在旁邊,暫時不再去打理。
週末過後,又是新的一週。
雲淩進入十一月,澄舞的幾個負責人一方面為開班的事做準備,另一方面,月朗水鎮旅遊區正式對外宣佈,將於月底開放,月朗水鎮的中心區域,有個很大的劇院禮堂,澄舞想爭取在水鎮藝術節第一個晚上來場商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