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紹輝問:“是叫澄舞嗎?”
“對,你知道?”
“我看過你們舞團表演。 ”
旁邊人含笑調侃:“沃子你不對勁啊,大老爺們看人跳舞,你不會還惦記吧?”
周圍起鬨,沃紹輝看了眼鄺野,忙道:“你們別瞎說啊,阿野還在呢。”
有人壞笑調侃:“也是,阿野,你和桑梨可是咱們學校當初的的金童玉女啊,我還記得畢業典禮那天的場景呢。”
“對啊阿野,你當初可是夠高調的,還記得嗎?”
男人們在一起講話都很大膽,明裡暗裡想試探出來什麼。
桑梨聞言,心被捏緊,抬眸就對上鄺野的黑眸,男人弓身拿起桌面的酒杯,只出聲:
“早忘了。”
男人臉色淡漠無痕,彷彿將從前的故事全都忘懷了。
桑梨低下眉,很快喻念念轉移了話題。
周圍人看到鄺野的態度和他與桑梨之間的氛圍,瞭然一切。
果然,這麼多年過去,鄺野早就放下了,桑梨對他而言就是個過去式。
想想也是,鄺野那樣的身邊哪裡缺女生,怎麼可能這麼久對一個女人戀戀不忘,桑梨不再是例外的那個。
大家見狀,也不敢再開玩笑,晚上吃飯時,來了將近二十人,都是比較熟悉的同學。
如今張博陽和喻念念即將訂婚的事眾人都知道,倆人自然成為被調侃的一對,大家起鬨倆人互動著,搞得他們面紅耳赤,聶聞笑著:
“看到沒,這才是我們班唯一的金童玉女。”
這話若有若無帶著深意,落到桑梨耳邊。
晚上她和呂玥坐在一起,鄺野在斜對面的位置,相距甚遠,和人談笑風生,一直是話題焦點。
她神色微斂,低頭專心吃飯。
一頓飯下來,有人來問桑梨的近況,她回應著,其餘時候都是和呂玥交談著,沒怎麼主動和人說話。
她向來在社交場合都是如此,以前有鄺野陪著就還好,但如今他們之間的關係又變成這樣。
鄺野沒看她,桑梨和他連眼神交集都很少。
大家見此,沒再調侃她和鄺野的事。
飯後,大家或是去喝酒唱歌,或是去打牌打桌球,鄺野如今身份高貴,朋友裡自然有想要和他攀上關係的,找他的人不斷。
喻念念和張博陽膩歪在一起,有男的來找呂玥,呂玥也叫桑梨一起去聊天,桑梨看得出來對方想單獨找呂玥,不想當電燈泡,便找了個藉口婉拒。
在這樣的場合,她覺得不自在,便提前離開。
一個人走到室外,山間寒涼,風吹醒了幾分酒意。
莊園裡點著朦朧的燈,夜色昏黃,桑梨沿著長廊慢慢散步回去。
剛才鄺野的那句話在耳邊迴盪,混著酒精在腦中攪動,勾著她情緒翻滾。
醉意上頭,桑梨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