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天見。】
他收起手機,舌尖抵了抵上顎,壓下心底的思念,還是想著回去不折騰她了。
反正明天也能見,不著急。
回到家,他去到臥室,坐到桌前,繼續做著相簿。
這段和她分開的時間無聊,他有一天突然就想到可以把給她拍的照片以及他們的合照都洗出來,做成相簿送給她。
聶聞知道後還說他矯情,矯情個屁,一看就是單身狗。
鄺野看著相簿,裡頭有桑梨在古榕樹下的照片,當初他們六個一起出去玩,他當時在榕樹下給她拍了照片,當場就刪了,搞得他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它找了回來。
還有那次開幕式,他用無人機給她拍的照片,還有和州溪她站在瀑布前的照片,還有去臺通那次飛機上他們兩人的合照,以及畢業的那些照片……
桑梨就是個拍照小白,每次拍照只會比剪刀手。
笑得可愛,像個瓷娃娃。
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很漂亮,沒人比得了。
估計明天送給她,她會喜歡得撲到他懷中。
鄺野勾唇,繼續貼著照片。
晚上弄完相簿,他上床睡覺。
從深夜到黎明,第二天,微微泛開熹微光亮。
早上七點多,他實在睡不著,就起床洗漱。
很想見她了。
換好衣服,他拿出手機吊兒郎當給她發資訊:
【起床沒有?我下樓找你了。】
那頭沒回復,估計她應該還在睡懶覺。
他坐了會兒,實在等不了,他拿起相簿,下樓打算把她揪醒。
走到二樓,他到她的房間剛想敲門,卻發現門是半開的。
他有點疑惑,推門進去,就看到房間裡整潔而空空的,被子摺疊好,床上他生日給她抓的娃娃整齊擺放著,書桌旁的行李箱不見了,她一直放在床頭母親照片也不見了,她桌子下的舞鞋也不見了……
桑梨不在裡頭。
整個房間空空的,彷彿她沒住進來過。
“桑梨。”
他叫了聲,推開浴室的門,沒看到她。
他眉頭微皺,立刻出去去找,發現整個二樓沒發現桑梨的蹤影,他去找管家,管家懵然道:“今早我看到桑梨姑娘提著行李出門了……”
鄺野眉峰驟然蹙起。
他衝回臥室,這才注意到她的書桌上,放著他給她買過的手機,他給她買過的舞鞋。
還有,那幅他給她畫的畫。
她去哪裡會不帶上手機……
鄺野腦中空白,眼底一沉,飛快給桑梨打去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