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商總的行程是不是非常忙啊？”季嬈偏過頭，目光看向身側的商言津。
商言津八風不動，視線依舊沒往她看，像是沒聽到她問的問題與他有關一樣。
柯湛笑了笑，說：“是。”
季嬈：“我想請他吃飯，等他有空的時候再主動聯絡我，是不是很難等到？”
商言津眉梢動了動。
柯湛看出來了，這位季小姐是想約他老闆吃飯，被他老闆以暫時沒時間為由婉拒，便從善如流的讓他老闆有空的時候再聯絡她，結果沒有等到，心裡不高興，來討要說法來了。
當著他和司機的面，直接質問他老闆，未免會讓老闆覺得沒面子，心裡對她失去好感，便找了他當工具人。
柯湛從容不迫，“商總行程很滿，最近一段時間應該都抽不出空。”
季嬈順著他的話說：“我真是多此一問，商總管理整個商氏集團，聲名煊赫，想請商總吃飯的人肯定排隊都要排到法國，怎麼可能抽出空閒，看來我想約到商總吃飯，乾等著不行，要在柯助理這裡記個名排號了，就是不知道，現在排到多少號了？”
柯湛語塞，看向商言津。
沒等商言津開口，季嬈眸中蓄滿笑，忽然轉移話題，“什麼味道，好香啊。”
她吸了吸鼻子，佯裝循著香味往商言津身邊挪了挪，好奇道：“好像是商先生身上的味道，真好聞，商先生今天噴的是什麼香水？”
距離拉近，商言津餘光掃過她臉頰，聲音依舊溫和帶笑，“季小姐聞錯了，我不噴香水。”
“怎麼可能。”季嬈驚訝的眸光微微睜大幾分，“我聞著，明明就是商先生身上的香味。”
她嗅著鼻子，忽然俯身湊近他，嘴唇貼近他脖頸。
溫熱的氣息拂過他耳廓，一股淡淡的香氣飄送到他鼻尖。
商言津呼吸微頓，偏身向後，不著痕跡地躲開她嘴唇，漆黑的眸子凝著她，眉目似笑非笑，語氣溫和卻疏離，語聲威顯，“季小姐，坐好。”
季嬈心底驟然一緊，似有一股沉甸甸的威壓籠罩著她，眼睫忍不住輕顫了下，恍然想起，眼前這個男人，年長她數歲，叱吒商場，是商氏家族的掌權人，憑藉的必然不可能只是他表現出來的這樣溫潤好脾氣，若是不小心踩到他的底線……
開弓沒有回頭箭，季嬈踟躕一瞬，迅速恢復鎮定，勾起嘴角，笑眸彎起，似是沒察覺自己剛剛的舉動像是要趁他不備偷吻他，滿眼無辜單純，老老實實坐正身體，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眸光亮晶晶，“商先生別哄我了，我真的很喜歡你身上的香水味，您行行好，告訴我您是在哪裡買的。”
商言津垂著眼捷看她，好脾氣的重複，“我不噴香水。”
季嬈不信，不依不饒的說：“怎麼可能，商先生騙人，你身上那麼香，怎麼可能沒噴香水。”
柯湛從怔愣中回神，替老闆說話，“季小姐，我們商總真的不噴香水，我從未在他身上聞到什麼香味。”
季嬈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聞不到商先生身上的香味嗎？”
柯湛搖頭，“聞不到。”
季嬈茫然，喃喃自語，“那為什麼我聞商先生身上那麼香呢，難不成是我的鼻子出了什麼問題？”
她驚慌的捂了下鼻子。
商言津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表演，等著看她想耍什麼伎倆。
“不行，我得查查。”
季嬈拿起手機，點進百度，一邊編輯問題一邊嘀咕，“女人聞男人身上很香是什麼原因？”
片刻後，季嬈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鬆了口氣的說：“原來如此，怪不得我能聞到香味，商先生和柯助理聞不到。”
柯湛悄悄摸出手機，搜尋出答案，往商言津看了眼，低頭笑了笑。
商言津沒理會季嬈的虛張聲勢，閉眼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