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謂的節外生枝,是怕我阻止你讓秦素柔做王妃,還是你發現了秦素柔的不簡單,擔心她對我不利?”
“兩者皆有。”周寒沉坦然。
“但後者居多。”周寒沉不動神色補道
安如意冷哼了一聲,“你知道她不簡單,還讓她做王妃?”
周寒沉說,“是我過於自負。以為她的小動作是為得到榮華日子,沒曾想,她的野心那麼大。”
是你不願意把她想像那樣的人,不然你怎麼可能發現不了她的真面目!
當然,這話安如意沒有說出來。
在周寒沉看來,秦素柔於他多少有恩,他不會無端懷疑一個天真柔弱毫無依靠的恩人。
她這麼說,有翻舊帳和戳他心的嫌疑。
她是個懂事的人,給他留面子。
“對了,我剛見你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對,是外面發生什麼事了麼?”安如意換了話題。
周寒沉點頜,“凌國的船隊圍在了島周,他們氣恨吳兄的背叛陷害,揚言誓不會放過。”
“這沒什麼好擔心的吧,大周的兵不是也快到了麼?”
只要大周的兵在外對付凌國,他們從裡進攻,給他們來個兩面夾擊,凌國沒得逃。
為什麼周寒沉臉上並沒有輕鬆之色。
“大周的人不打算來救援了?”安如意猜測。
周寒沉應證了她的猜測,“皇上昨日到了湖洲,他會御駕親征,在他決定出對策前,無將領能來。”
“……”可以的。
他們兩兄弟,一個想借這次戰事脫身,一個想讓人消失的同時博得名氣。
明明目的差不多,偏又無法彼此信任。
“皇上會怎樣,眼睜睜看著我們被困,或者讓我們雙方鬥,他坐收漁翁之利麼?”安如意擔憂問。
她擔憂的是周寒沉會不會像書中所說那樣受重傷導到失憶?
那她這麼久的任務得白做。
偏這些劇情早已偏離幾萬裡,就是系統也無法預測到結果。
周寒沉順了下她耳邊垂落的髮絲,“船到橋頭自然直,無須過份擔心。”
兩天過去,金國密密圍著島,島上的人嚴防著,彼此都沒有動,就這麼僵持著。
又是一天,有艘船秘密地到達了島上。
安如意都被通知了過去。
當她在會客廳中看到為首的人,頗感訝異——居然是白玉堂。
他怎麼會來這?
看著他身後太監護衛之類的人,心中又瞭然:皇上的親信,到這恐怕是帶來皇上的旨意之類。
“下官見過王妃,給王妃請安。”白玉堂給她行禮。
安如意揮揮手,“白大人無須多禮。”
“寒王妃,聽聞前幾日火石船爆破特別危險,傷了許多人,你可無事?”白玉堂問道。
這話是沒什麼毛病,就是關心與緊張過於明顯了。
“本王的王妃,怎會有事。”
果然,周寒沉將她往自己身邊拉了一些距離。
聽言,白玉堂也發現了自己的失禮,他低下頭認錯:“是下官多言,請王爺王妃怒罪。有王爺在,王妃自會是平安。”
“什麼罪不罪的,我沒事。”
安如意的話讓周寒沉似是而非地嗤了一聲,睨了眼她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