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白玉蘭被鬧鈴吵醒，一手拍了鬧鈴。
掀開被子，翻身起床下地，迷糊著眼往廁所走。
“碰。”
“哦……”
白玉蘭揉著額頭，睜開眼，對上一堵白牆壁。
突然她發現不對勁，哪來的牆壁？
她居住的是別墅，單臥室就有一百平方米，別墅裡的牆壁是淺棕色，這是哪來的白牆壁？
白玉蘭轉身面對床，“老天！”
她的大房間不見了，她的大床沒有了，整個臥室就一張床，一個梳妝櫃。牆角堆放著沒用的東西。
回憶起，這是她30年前的臥室，一定還在睡夢中。
“啪”白玉蘭給自己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痛，告訴她這是事實。
白玉蘭跑去照鏡子，鏡子裡倒映出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細眉毛，紅嘴唇，大眼睛。
她靠近鏡子，拉著眼角，查詢魚尾紋。把額頭對著鏡子，尋找抬頭紋。捏捏臉蛋，滿滿的膠原蛋白。挺胸吸氣，吸入一口新鮮空氣。
白玉蘭倒入小床，看著天花板，整理頭緒。
為什麼會這樣？
她記得送侄女出嫁，在回酒店的路上，遇上了暴風雨，打雷閃電，然後就……沒然後了。
把手掌伸到眼前，瞧著這白嫩的掌心，她一陣苦笑。腦力裡的記憶，像是一場夢。
“叮鈴鈴……”
她的手機響了。
好不容易尋到了手機，接上電話。
那頭的人呼叫：“白玉蘭你在哪？”
電話那頭的是誰？她不記得這是誰了。斟酌了一番說：“在家。”
“在家？你瘋了，你昨天遲到，今天又遲到，這個月的全勤獎，你不想要了。”
全勤獎？
全勤獎這東西很重要。
為了供侄女讀書，為了全勤獎，她曾經做到三年不請假。
“白玉蘭，你居然還在家，你別來上班了。”電話那頭換了個男人。
能說這話的人，不是老闆就是經理。
這個人是誰，她絲毫不記得。
30年前，誰還記得30年前在哪裡打工。
既然不讓去就不去了。
打了一輩子工，辛苦了一輩子，休息一天也是可以的。